“……”
时恬觉得丢脸,改口说:“是看你这惨,怕守寡,才哭。”
他不太安分地隔着被子在闻之鸷身上动,接着,被扣住肩膀:“冷吗?”
时恬只穿单薄衣服,点头:“冷。”
闻之鸷掀开被子:“进来。”
空气中安静片刻。
闻之鸷说:“但你现在有。”
“嗯,有你。”
时恬闷头满脑,撞到他怀里。
闻之鸷轻轻摸摸他背,说:“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甚至包括,你自己。”
他声音抽抽搭搭:“闻哥,对不起。”
他爬到闻之鸷身上,探出双臂搂着他,哽咽说:“对不起,因为以前寄人篱下,他们都说不该存在,但却觉得所有人都很重要,很想帮帮他们……”
少年眼睛通红,好像挨老师训立刻语无伦次解释小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作为身份敏感小孩儿,他从小到大这样解释过很多很多次。
闻之鸷抬手护着他腰,嗯声:“这样想很好,但以后遇到不能解决事情,先告诉。”
闻之鸷手添新伤口,按他身体惊人愈合能力,已经结痂。昨晚施加,bao力,现在抓紧,却并不感觉可怕。
“时恬。”
许久,闻之鸷偏头,喊他名字。
时恬紧张地眨眼,和他对视,意识到他要训自己。
闻之鸷说:“以后不要让担心。”
病床上被子,时恬低头,见床单整洁如新
这样话题太过沉重,时恬往他领口擦侧眼角:“嗯嗯,以后不会。”
“你是最珍惜宝贝儿。”
虽然肉麻,时恬还是配合点头:“知道啦。”
他难得乖次,闻之鸷训完,也再说不出两句重话,捏捏他下颌。
“说两句,这就哭?”视线内敛,落在他脸上。
短暂沉默。
时恬似乎在想什,摇摇头,声音混合着复杂情绪:“……但并不是,直都有你。”
以前,他就习惯骑着自行车冲进飞机大炮巷子里,触霉头掉头就跑。
没有任何人,能对他施以援手。
时恬直想是,只有自己变得强大,才是真正强大。
莫名,时恬心里有点儿酸楚,不知道该说什,洇着嗓子说:“对不起。”
“不要你说对不起,”闻之鸷垂眸看他,“知道你想帮助其他人,但以后管闲事前先考虑下,如果你因此遭遇不测,,和顾叔叔,会有,多难过。”
病房很安静,只有滴答钟表在走。
闻之鸷后半句话声音压得很低,抵入耳膜,瞬间让时恬心里仿佛软化。
时恬情绪瞬间崩溃,吸吸鼻子,踢开拖鞋,裸着纤细脚踝往病床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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