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雀轻叹一声,手指扶上了白鲤紧咬的下唇,待白鲤不知所措地松开嘴后又把手指送到白鲤齿间。
“想咬什么就咬这个,别伤到你自己。”
白鲤连忙向后退去,摇了摇头,眸中已然有了水光。
“属下能否求主人答应,属下若是惹您生气了,请您随意打罚,属下会听话的,您想要怎样都行……只求您……求您别弃了属下……哪怕您气极了将属
“属下……属下知错。”
白鲤低声说完,就垂下头一动不动地坐着。红雀明显感觉到他的失落,心中很是疑惑,便松开了白鲤,想做到他身边,却不料刚一松手,白鲤就翻身跪在了地上。
红雀一惊,白鲤这段时间被自己想方设法地宠着,已经很久没有随随便便地跪下了,极少的几次里都是出了大事。
不过是睡了一觉,这能出什么事?莫非白鲤是在自责摘了自己假面的事?
红雀轻叹一声安慰道:
怎能做出那样的事!
白鲤全都想起来了,想起了那些自己曾经刻意忘却的,再也不愿记起的事。想起了自己为何选择失忆,为何别的记忆都可以触景生情,一点点解封,唯有这一件,被特意屏蔽掉,之前几次误打误撞都没能想起来,唯有这次终于记起。
他慢慢抬起抚摸着红雀脸庞的手,轻轻退远了,坐在床边直到天色大亮。
红雀睡得不甚安稳,摘下假面不过是知道了自己的自欺欺人,在外人面前带着假面不过是为了隐藏身份,在白鲤面前却是早就没了这个必要。
摘掉面具的感觉让红雀觉得有些不安,但或许是有白鲤陪着身边的缘故,红雀竟没再做什么噩梦,只翻了几次身,最终不自觉间一只手捂住了额角的伤痕。
“行了,假面的事我没生你的气,本来就不该在你面前带着,你替我摘了更好,反而帮我跨过心里那道坎了。”
白鲤慢慢抬起头,有些惊讶地微微张开了嘴,随后神情变成了纠结,犹豫了许久才说道:“谢主人宽恕,但……属下还要一事要告知主人。”
“你说。”
“属下斗胆,不知能否求主人一个恩典。”
“你说。”
窗外一缕阳光洒在身上,将红雀叫醒,一睁眼就看见白鲤坐在床边,安静的出奇。红雀感觉到他情绪不对,便轻轻坐起身从背后环住白鲤的腰身,枕着他的肩头柔声问道:“怎么了?”
不料白鲤一直在出神,竟没发现红雀已经起身,惊的浑身一颤想要站起身来,却因为红雀的动作只得维持着现有的姿势。
“主人……您……您醒了?”
“怎么回事,昨晚你对我可不是这种诚惶诚恐的态度,我可记着你把我逼到墙角的事呢。”
红雀笑嘻嘻地说着,半点也没有生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