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在应晚
耳畔平静地开口：“夜深
，睡吧。”
小孩后背骤然
僵，却并没有抗拒这个突如其来拥抱。
片刻后，他听到小孩缓缓出声：“嗯，知道。”
“哥，好梦。”
在时代洪流宏大叙事中，电影里女教师只是名普通人，个微不足道小人物。
直到片尾也播放完毕，电视机画面跳转成广告，他才终于听到于白青出声。
“
不这样觉得。”
于白青说。
“战争已经胜利，学生也都长大，除两个主角，影片里所有人都过上幸福生活。”他哥嗓音有些喑哑，“对于其他人来说，这已经算得上结局圆满。只有女主独自人，还因为未婚夫留下四十八封信受着日复日煎熬，这就公平吗？”
“可是，这是战争。”
字，是法文？”
应晚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上滚动播放片尾，脸上神情十分专注：“是行信件开头问候语。”
“什
意思？”
应晚声音轻缓：“致，在战火中永生爱人。”
电影结束，没光源房间逐渐暗到伸手不见五指，却没有个人说话。
所爱之人选择牺牲，她无法改变结局，唯能够做，就是陪着他，不让他个人走太孤单。
他知道小孩在旁敲侧击地暗示自己什，他也
应晚缓缓靠上床头板，把刚才没说完话继续说下去，“是战争，就定会有流血和牺牲。”
于白青注视着电视机里光怪陆离画面，清俊侧脸在屏幕光线映衬下忽明忽暗：“那明知道自己会死，还是要给爱人留下那多念想，你难道不觉得很残忍？”
“所有回忆都扔给活着人来背负，被留下那个才最煎熬。”
听完于白青话，应晚张张口，忽然间有些哑口无言。
夜色深，电视机里广告仍然在无声地播放。关上床头柜上台灯，于白青转过身，将侧躺在身旁人紧紧拥入怀里。
在片沉寂黑暗中，于白青听到应晚淡淡道：“哥，小时候和表妹起看过这部电影。”
于白青没说话，只是拧亮台灯，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那时候年纪小，直想不明白，既然有那多爱戴她学生，战争最后也取得胜利，女主为什还会做出这样选择。”应晚偏过头看着他，眸中有微茫闪烁，“都说斯人已逝，生者如斯。如果是男主，肯定希望她好好活着，而不会乐意看到她结束自己生命。”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自言自语，却又像是在说给身旁另个人听。
昏暗卧室里陷入长久沉默，于白青僵着脊背坐在他身边，半天没有什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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