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参加太医署考试,想离开南安侯府,想去做他想做事。但他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他和陆晚丞婚事是圣上亲赐,就算陆晚丞同意和离,也要圣上点头。
林清羽沉默半晌,道:“手给。”
陆晚丞手握着自己另手手腕,警惕道:“嗯?你要干嘛?”
林清羽不耐道:“给你号脉。”
“早说啊。”陆晚丞扬起手,露出截手腕,“林大夫,请。”
林清羽哽。
从他被赐婚到现在个月,还从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反正他要嫁是个男人,他好男好女又有何区别。
“……自然也不是。”
陆晚丞掩唇咳数下,同情道:“那你嫁给冲喜,岂不是要委屈死。”
林清羽眉间阴郁:“废话。换你给冲喜,你不委屈?”
南安侯府人,个比个糟心,也就陆晚丞勉强能入眼。
林清羽回到陆晚丞居住蓝风阁,随手把装有翡翠玉镯锦盒丢给凤芹。凤芹道:“少君回来,小侯爷他还没醒。这都睡多久,真没事吗……”
林清羽迈向书房步伐顿住:“去看看。”
他想看不是陆晚丞,而是陆晚丞百年难得见脉象。昨夜替陆晚丞诊脉张大夫他略而解,确是个有真才实学名医。连张大夫都没见过脉象,不见识下未免太可惜。
林清羽走进内室,陆晚丞果然还睡着,甚至保持着他走之前姿势。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陆晚丞。不得不说,陆晚丞不怎像他父母,容貌比南安侯夫妇精致多。
屋子里烧着炭盆,陆晚丞整个人缩在被窝里,可手腕上仍是凉。感受着他脉搏跳动,林清羽蹙起眉。
陆晚丞身子见好,但病根未除。他能感觉到张大夫说那股“突如其来生机”。但陆晚丞
“所以才说要补偿你。”
“说轻松,你拿什补偿?”
“遗产啊。”
林清羽冷笑:“你遗产还要自己去争。”
陆晚丞问:“那你还想要什补偿,只要不是麻烦费劲东西,都可以给你。”
林清羽挽起袖摆,探出指尖。他还未碰到陆晚丞脉,手却猝不及防地被抓住,个散漫声音响起:“偷偷摸摸,想干什啊,林清羽?”
林清羽手上僵:“放手。”就陆晚丞身子,他怕他稍微用点力挣脱,陆晚丞会晕过去。
陆晚丞松开手,眼睛闭着,唇角却弯起来:“别激动嘛,又不喜欢男人,你不用防着。”
林清羽睁大眼睛:“你不喜欢男人?”
“是啊。记得大瑜虽是男风盛行,但也不是人人皆断袖。”陆晚丞睁开眼道,“你呢?你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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