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聆留下来日记,详细记录每场义演募捐数量,所思所想。里面提及于经业不得不令他产生些个人见解。
“沈先生说,于鼓师天赋极佳,如果认真司掌编钟,必然能在声乐上获得番造诣。可他始终以戏班敲鼓习惯,来改变他们给编钟定好曲谱,甚至对遗音雅社别乐器指手画脚。”
钟应所说指手画脚,并不是他偏颇判断。
于经业常年在戏班,自然懂得“流行”“受欢迎”曲目节奏。
遗音雅社演奏篇章,尽是重谱千年之前汉乐府,声调古朴、旋律悠远,相比当时流行乐曲,确实冷僻许多。
厉劲秋哈哈笑道:“毕竟,她像她爸,她妈直接父女俩起管教起骂。”
钟应之前为可怜熠熠伤心情绪,顿时哭笑不得。
本该沉重事情,厉劲秋聊起来轻松愉快,惹得他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同情熠熠还是该同情连凯。
这固执己见,听不进建议傲慢女士,倒让钟应想起另个人。
他沉默片刻,说道:“其实熠熠妈妈性格,倒是很像于先生。”
乐团劝动于美玲。”
钟应还不知道,厉劲秋聊起这种内幕小道,充满探究兴趣。
他描述里连凯,似乎是个脾气很好很好指挥家,总能平静面对怒火,然后平静告诉乐团:没有关系,她只是心情不好,不是那个意思。
完全没有被于美玲骂得改变想法样子,反而坚持自己认为对事情,无论女王陛下如何颐指气使。
于是,能够顶着压力,挨骂还坚持想法指挥家,成为各大乐团争相邀请对象。
然而,于经业不是乐器研究者,更不是遗音雅社正式成员,每次负责敲钟,都会提出无数建议,看
“哪个于先生?”
厉劲秋想想,“帮忙敲编钟鼓师于经业?”
“嗯。”钟应点点头,“方老师讲述于先生,是和冯先生不错朋友,和遗音雅社关系也融洽,可惜,见到于经业不是方老师描述那好。”
钟应很少评述外人过错、优劣。
于经业对于他而言,就是遗音雅社之外外人。
毕竟,他不是单纯挨骂,而是完美应对于美玲刁钻刻薄,成功在挨骂之后,让乐团与大钢琴家,找到奇特平衡,达到完美统。
仅仅通过厉劲秋几句话,钟应都能感受到连凯温柔内敛,善解人意,柔韧坚定。
钟应没有见过他,却觉得自己熟悉这样性格。
忽然,他眼睛里闪过惊喜,“原来,熠熠像爸爸。”
“是吗?”厉劲秋端起茶杯,挑眉笑道,“那她确实是个可爱小女孩。也难怪于美玲会对她那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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