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很好奇,他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和于美玲结婚的。”
“因为我每次听到他的名字,都是因为于美玲歇斯底里的骂他,而他岿然不动,始终坚持自己的想法,还帮
从某种程度上,他们就像一类人,为了心中的原则和信念,不肯轻易让步。
“那么,熠熠的爸爸呢?”
钟应好奇的问道。
他面前无所不知的秋哥,挑起了眉梢,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于美玲的老公?”厉劲秋想到这个名字,就忍不住感慨世间万物奇奇妙妙。
但女王的称呼,并不仅仅赞美她气势惊人的钢琴,更在明里暗里指责她的霸道蛮横。
久而久之,他们习惯臣服于她的脚下,只为了她弹奏出来的钢琴,无可取代。
她曾因为首席小提琴的风格,不配合她的演奏主题要求换人。
她曾因为音乐厅的灯光不够柔和,要求主办方换灯或者换场。
厉劲秋听过无数抱怨、谴责,到了他这里都变成了一种隐隐的赞美。
”
厉劲秋一点儿也不意外,“你不要放在心上,不教就不教了,你方老师又不会怪你。”
钟应向来羡慕厉劲秋的洒脱直接。
他像是从不会庸人自扰的脾气,甚至觉得不去连家好事一桩。
可惜,钟应在乎的不是于美玲的态度,更不是方老师责不责怪,而是熠熠。
他语气温和的赞美道:“我必须得说,连凯是一个平庸的小提琴手,但他是一个成功的指挥家。”
比起于美玲,厉劲秋似乎更愿意去讲述她的丈夫连凯。
一个在乐团终日不得登台,窘迫得没什么机会小提琴演奏者,如何成功蜕变为优秀指挥家,足够知情和不知情的人津津乐道。
可厉劲秋讲的不是这个。
他说:“每次我听到连凯的事情,都会感慨这世上怎么会有脾气这么好的家伙。”
他说:“我没和她合作过,所以我很欣赏她。”
一位不合作就不会产生分歧的女王,活跃在欧洲乐团,厉劲秋倍感欣慰。
他看着钟应,认真说道:“如果每一个音乐家都妥协、都得过且过,那怎么能带来让观众满意的作品?于美玲对乐团们的要求,能够改掉那些家伙怠惰慵懒的习惯,我觉得挺好。”
钟应懂了。
一个固执坚持的作曲家,对一位严格挑剔的音乐家,英雄惜英雄。
他为厉劲秋斟茶,诚意满满的请对方品尝。
“秋哥,你和熠熠的妈妈很熟?”
厉劲秋视线瞥过钟应孝敬的清茶,不客气的揽在面前,两杯都要。
“我们没说过什么话,但我听过她不少八卦。”
任何行业都免不了闲聊评述,厉劲秋印象中的于美玲,当得起一句优秀钢琴家,也当得起一声钢琴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