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兰那里应该保存许多冯先生手稿,他老人家创作二胡曲,只听过部分,所以还是重新慎重挑选下,再研究音乐会编曲。”
说着,樊成云将目光看向钟应。
“你是辉声学生,就是冯先生学生。
最后还是方兰劝回去。
方兰说:“柏老师直牵挂着你们,你们有什话想说,就等到他纪念会上,再说给他听吧。”
学院定下纪念音乐会,成为学生们伤心散场慰藉。
只有给他们个期望,他们才肯将精力放在那场纪念音乐会上,不至于为老师离去伤心过度。
然而,这令人动容事实,不适合在贺缘声面前提起。
因为他尊敬冯元庆、疼爱柏辉声,都走到他前面。
以至于寂寥人生,只剩下希声,成为他最后执念。
樊成云说:“贺先生只是太伤心、太难过,忘记冯先生愿望。如果他能想起冯先生说过话,肯定会清醒过来,后悔将希声捐给利瑞克学院。”
“不想希声去利瑞克学院。”
钟应默默说。
胡齐奏,响彻清泠湖上空。
这也钟应第次从学生们角度,真正明白“天地君亲师”传承。
钟应不知道贺缘声控诉是哪些混蛋。
但是,能让冯元庆骄傲而眷恋,定是这些在他逝世十年后,仍旧愿意为他奏响纪念曲学生。
钟应问话,令樊成云沉默许久。
因为,他只记得学生带来恨。
“也许……”
樊成云迟疑说,“们可以用冯先生创作乐谱,再试试。”
他们坐在酒店沙发,默默筹谋,决定要做最后次尝试。
对于音乐人,大约没有比重奏冯元庆乐谱,更能唤醒老人记忆方式。
那座历史悠久大学再好,它博物馆建设得再漂亮,也不是希声家。
他视线执着,说道:“想贺先生和希声,起回清泠湖学院,参加柏老师纪念音乐会。”
樊成云欣慰看他。
清泠湖学院是冯元庆和柏辉声工作辈子地方,在他们出发赶往美国之前,院长就说过这件事。
学生们为柏辉声逝世感到悲痛,他们自发挤在教师宿舍楼外,彻夜点燃蜡烛,到熄灯查寝时间,他们仍旧不肯回去,要在楼外守夜。
他说:“再等几年接回希声,无疑是最为稳妥办法。可是……”
师父笑笑,“也觉得,冯先生和辉声,想要绝对不是这样回归。”
希声是两位音乐家遗愿。
可孤零零留在世间,为他们耗尽生找回编钟贺缘声,又何尝不是他们牵挂。
他们看过太多凄苦别离,深深懂得贺缘声为什生气又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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