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次期末考试出成绩
。”
“嗯？”乔小妍专注地用棉签往纪乔
伤口上涂药，“怎
样？”
“江潇又拿年级第
。”纪乔说。
“又拿第呀。
他觉得有点冷，把冲锋衣拉链拉到顶，微微缩起脖子，让衣领遮掩住下巴。
公交车晃晃悠悠地从纪乔身边经过，他却没上车，而是沿着人行道直走。街道上行人举着五颜六色伞，车流往来，最热闹年节寒假关口，他把手揣在口袋，背着书包直走。
其实他不知道要去哪里，脑子里又空又乱，每次眨眼仿佛都能看见江泽坤站在公寓门口看着他样子，江潇现在会和他说什呢？
纪乔摸出手机，雨滴滴在屏幕上绽出细小水花，除时间显示，再没有其他消息。
用钥匙打开家门时候，“咔哒”声轻响，满室明亮苍白灯光扑他满眼，竟然隐隐约约地刺出点酸涩感觉来。
关系”答案就已经呼之欲出。
江潇没说话，只微抿着唇和他对视。
片刻沉默之后，江泽坤率先开口，他呼口气，像是在竭力平稳语气：“你才高二，刚过十八岁。”
“十八岁已经成年。”江潇淡淡说。
两个人都没把最后层窗户纸捅破，却也都各自表明自己立场。
“呀。”乔小妍放下手中珠花回头，见纪乔就满眼焦急地站起身，“这是怎？怎浑身都淋湿？脸上怎也受伤？”
纪乔怔，猛然想起浑浑噩噩之中，他竟然忘记应该等乔小妍睡着再回家这件事。
“没带伞。”他笑着找个借口，“结果回家路上着急，不小心摔跤，就摔成这样。”
“快快快，书包脱下来。”乔小妍快步走到卫生间抽块浴巾过来，踮着脚裹到纪乔身上，“先擦擦脸，等会上完药就立刻去洗澡。”
她边说着，边从电视柜下摸出药箱，拉着纪乔坐到沙发上。
“下学期转回北城去。”江泽坤皱着眉头，神色已经完全冷下来，“等
这边事情处理完，你就直接跟回去，小陈会帮你办转学手续。”
“你当时让从北城转走，怎现在又想把转回去？”江潇不落下风地回击，“折不折腾。”
“送你到江城来是让你安心学习专心高考！”若是不提这个还好，提起来，江泽坤火气便再也控制不住，质问劈头盖脸落下来：“是让你在这打架谈恋爱吗！你看看你在这干什，赛车玩不成，就学别人谈恋爱是吧！”
“断！”
纪乔从小公寓出来时候已经快要九点，不知道什从时候开始下起小雨，冷风刮过来时候简直像要在他脸上覆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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