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都是后话。
假期结束,两个人带着大包小裹特产,重新回去忙碌起来。
过完年,春天就近。天气暖,街上恢复热闹。冬天时候,吉祥街早市难免有些萧条;春暖花开之后,早市就天比天规模更大。人人都叫这里“吉祥街早市”,并不是因为早市只在吉祥街上,而是因为吉祥街是整片早市起点和标志。从吉祥街南街往东去,老大片街区,马路上都是摊位。
吉祥街上蔬菜水果和各种早点。而往东去花样就多。比如三多街上是卖花鸟鱼,冬天里冷清得连个行人都没有,春草绿,商贩立刻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把鱼缸和花盆堆满窄窄小巷子;又比如五福街上是卖日杂,从锅碗瓢盆到四季内外衣物,应有尽有。
不过最有意思,应该是双全街上旧物市场。本地人称呼这里“破烂市儿”,因着这里卖都是旧东西,其中不乏个人从家里翻出来不要破烂儿——拿出来看着能不能换点儿菜钱。
冬天路滑,岳方祇怕他走不稳,于是背着他回去。白墨真醉,半路上开始趴在岳方祇背后小声唱戏。颠三倒四,似乎是方言,也听不懂唱是什。
岳方祇竖着耳朵,单听出个“什什多少路,十万八千听不清”。但那个样子白墨很有趣,直搂着他脖子不撒手,腿也缠在岳方祇腰上——这次看上去倒像是八爪鱼成精。
吃章鱼,人怎也像章鱼似?岳方祇心里默默嘀咕,手上却把白墨往上颠颠,让他趴得更稳些。
回去就更不得。酒店暖气烧得明明挺足,可白墨喝完水,在床上躺会儿,却钻进岳方祇怀里来。爬进来也不老实,开始下下亲岳方祇脖子。他发酒疯倒并不歇斯底里,那些亲吻也很轻,就像和人亲昵小动物样。岳方祇不怀好意地摸他,他也只是睁着迷蒙眼睛,点儿都不知道害羞和躲闪。
岳方祇双手抓住衣襟,利落地把自己衣服脱。还没得手,忽然觉得胸口像是被针刺下。他赶紧低下头,结果发现白
旧物市场自然什旧物都有。古玩字画也
墨正在拔他胸口毛。
岳方祇摸不着头脑,只得轻轻把白墨手抓住。结果白墨固执地换另只手继续,面拔,还面用含混声音小声嘟囔道:“不要毛毛。”
岳方祇哭笑不得。
吃得太辣,岳方祇最后还是不舍得白墨遭罪。不过因为心里高兴,那些也不是最要紧事。白墨被岳方祇哄骗,两个人颠倒着互相吃顿加餐,然后抱在起早早睡。
清早白墨醒过来,记起头天事,又害羞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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