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子是个废物。他从生下来
时候就只有
条腿。巫师用针扎破他皮肤，取
点血，用作占卜
“不管有没有用，都试试看吧！”
“干掉他。”
“运气好话，说不定
可以取代他位置。”
“恭喜自己，未来磐石城城主，巫源。”
……
现在说什
都晚。
巫源深深吸口气，笑容在大幅度张开嘴唇映衬下显得无比张扬：“哈哈哈哈，城主……应该换身衣服，在他面前跳个舞，嘴里还要唱着赞美歌，你觉得怎样？”
牛铜眼里闪过丝失望：“你知道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到底是什意思？”巫源没有,bao怒，平淡语调听起来像冰：“他打赢钢牙部，他现在是城主，所以就得像马屁精那样对他阿谀奉承？就得跑到他面前跪下，像妻子对待丈夫那样用最温柔声音恳求他原谅？”
牛铜沉默几秒钟，站起来，转身朝着房门方向走去。
初春，天气颇冷。乌云牢牢挡住阳光，就像它们在过去几个月里大部分时间所做那样，不愿意就此交出对世界掌控权。连续几天都是大雾，有时候甚至还会下起小雨。
年幼银齿趴在窗口，用好奇眼睛望着外面。
这里是钢牙城城主府，建筑位置很高，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远处山脉，以及河流。映入眼帘颜色很单调，除晦暗灰，就是死气沉沉褐黄。它们分别代表着山脉与岩石，如果将范围扩大，还可以把砂子、泥土、枯草、垃圾等各种乱七八糟东西囊括进来。
银齿今年九岁，他是钢牙之王铁齿第三个儿子，也是年龄最小幼子。
长子是名雇佣兵。强壮、高大、魁梧，尤其擅用长柄战刀。他很多年前就战死，虎族人砍掉他脑袋，雇佣他鹰族人没能抢回尸体，他们派出信使，带回噩耗，还额外送来三百公斤粮食。这是之前约定雇佣价格之外部分，算是种补偿，也可以理解为免费赠送。
已经没有谈下去必要。
巫源呆呆地坐在那里，动不动，保持着固定姿势。时间缓缓流逝，他仿佛中石化魔法，变成具无生命雕塑。
天色渐渐黑。
没有得到召唤，侍者也不敢进来，房间里片黑暗，只有轻微呼吸声表明有人在那里。
“干掉个对手，有很多种方法。”从嘴唇缝隙深处发出声音很低，只有巫源自己能听见：“个谋反城主；个心怀叵测城主；个准备投敌叛族城主；个生活不检点，惹怒神灵，降下灾祸，必须用死亡和鲜血才能抚平切城主……呵呵，其实办法挺多，真奇怪，为什以前没有想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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