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生眼都没看他,似乎也不想和他说任何话。马凯这时拎两瓶白酒回来,饺子也端上来。润生拎起白酒瓶,啪地在桌角拍开瓶盖,对嘴
已经是半夜,街上冷冷清清。郁青趴在润生背上,有种劫后余生感觉。他还是感到有几分难以置信:“真……没事?”
“没事。本来就是可大可小事。”马凯副过来人样子:“润生明智,进去就要求打电话,这不就来。抓是别人,你们只是捎带。要是审出来呢,他们就超额完成工作。”他庆幸道:“幸好你们没让人抓着光屁股,不然就麻烦。”
郁青趴在润生温暖宽阔背上,不愿意再去想其他。上刻他还在惶恐地想着家人要如何伤心难过,这刻他只感到自己和润生真是幸运极。这让他几乎有种从地狱到天堂幸福感。
他哽咽下:“马哥,谢谢你。”
“嗨,谢什。都是靠东铭哥面子。再说隔三差五就要上这儿来捞人,习惯。”马凯摇摇头:“都心里跟明镜儿似。这两年不像以前那狠。要是再早几年,你俩最次也得丢工作。”
眼认出来,那是润生身上半包云苏——云苏又贵又难买,除润生,郁青从没见过第二个人抽这种烟。
马凯揽过郁青,转身往外走。
郁青有点儿急:“润生呢……”
马凯低声道:“什事儿也没有,出去说。”
派出所外头静悄悄。郁青刚出来,润生便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他看上去倒是比郁青好多,起码身上衣服是齐整,看上去没吃什苦头。看见郁青湿淋淋头发,他脸色就变。
他看眼润生:“走吧,吃点儿夜宵压压惊。”润生沉默着,没有表示反对。
他们找到个还没歇业饺子摊儿,点盘水饺。马凯去对面街上买酒。郁青向老板要壶开水,把碟子碗筷里里外外都烫好,放到润生跟前。冰冷夜风仿佛格外清爽,吹散切恐惧和愁闷。郁青突然意识到自己是真饿。
“还以为完蛋呢。”他这会儿终于能长长地舒口气:“真吓死。”他冲润生笑笑,在桌子底下拉悄悄去拉润生手。
没想到润生却把手抽开:“你怎还笑得出来?”
他声音太过压抑,郁青时愣住:“们这不是……没事。”
郁青赶紧道:“没事,就是杯茶水。你怎样,没事吧?”
润生低低道:“没事。”
马凯似乎有点儿受不:“快走吧,祖宗们。”
郁青晕头转向,刚走几步,就踉跄起来。润生默默蹲下去。他犹豫下,爬到润生背上。
马凯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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