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胡思乱想,房门开。有人快步走过来,给他打开手铐:走吧。
郁青愣愣。
那人不耐烦道:“快点儿,那多人等着审呢。”
郁青这才反应过来。他站起来时差点儿头栽倒,可还是跌跌撞撞地向外跑去。
没想到迎上来是马凯。马凯很热络地对办案人道:“您看,这事儿闹。真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啊。”
是客客气气。郁青想到润生话,咬着牙问三不知,反复陈述自己只是和同事出来休息。这当然站不住脚,对方立刻反问那地上为什有那多用过套子。郁青只能硬着头皮说不知道。
杯水立刻泼在他脸上。
别想着扯谎。你们这种人,咱们这儿可见多。你自己瞅瞅你走路时那样子……流氓罪肯定是跑不。告诉你,寻思好再说话。老实交代,还能少判几年。
郁青低下头,悄悄把牙咬紧。
对面又问他和润生是什关系,郁青安静会儿,仍然坚持说只是同事。
对方也笑着:“嗨,误会,都是误会。们刚才也问,确实没人认得他俩——和那兔子窝澡堂没关系。”他上下仔仔细细地打量郁青几眼,话里有话道:“你哥儿俩感情挺好啊,问什都答得模样。”
郁青懵懵地看着他。
对方摇摇头:“不过也得说啊,小兄弟,往后那不明不白地方少去。你们赵哥那大个夜总会,还不够你俩补个觉。”
郁青正是不知道该说什时候,马凯适时接过话头:“嗨,这不是初来乍到,不好意思。成,那们先走啊。改天请您吃饭……”
对方挥挥手,点支烟。郁青虽然人是晕,可还是
这回他被从凳子上拎起来,拷在暖气片上。暖气片位置很矮,郁青站也站不直,只能蹲在那里,双腿很快就麻。
问话人这会儿似乎又不着急。
也不知道过多久,外面有人来叫,审讯室里只留下郁青个人。
他靠在冷冰冰暖气片上,感觉眼前阵阵发黑,浑身内外像被碾过样痛着。也许是做得太狠,也许是被冷风吹到……郁青也不知道。他小心翼翼地活动着身体,反复琢磨着自己被问那些问题:没有问工作单位,也没有问其他事,似乎只是想让郁青承认他们确实发生关系。
那只有这件事是绝对不能承认。郁青想。不知道会不会通知家属。他思绪在身体严重不适下渐渐变得有些混乱。姐姐带着孩子,大概不方便过来,那就只能麻烦二胖趟……这太荒谬,要说他们违法,总要有个受害者。可没人受害,只有他和润生……他们两个明明就没有伤害到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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