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愣
愣：“就……告诉你有这个事。”
“告诉
有什
用，去娶她？”润生
声音重新冷下去。
“这不是和你……串口供……”郁青想不出别比方，可口供两个字
出来，感觉真像成在干什见不得人坏事样。
润生没说话。他侧脸轮廓在夜色里看起来模糊而冰冷。其实就算不去看，郁青也知道那是什样表情。这半年来，他时常会看到润生脸上出现这样表情——那让他难过。
宿舍区大门
郁青软声道：“别生气啊，是不好，你记个账吧。”
润生周身气压似乎小些：“嗯，没生气。”他语气软点儿：“新室友怎样，没为难你吧？”
“都是同事，有什为难不为难。”郁青小声道：“你室友呢，人怎样？”
“还行吧。”润生淡淡道。
郁青知道，“还行”这两个字，在润生那里已经算是个不错评价。他安心些：“你工作怎样，进展还顺利？”
备话。
润生双手插在兜里，声音听不出喜怒来：“想你啊。你自己算算，咱们多长时间没好好在起？你不愿意来办公室找，又怕公用电话让人听见，也不敢来宿舍。那就只能来找你。”他轻笑道：“你这左避讳又避讳，看着实在是累。偶尔帮你放松下，不是挺好。”
郁青知道他思考事情方式有时候和正常人不太样，又不忍心去责备他，只能轻轻地叹口气：“你也知道……这个人，反应不够快，心里也藏不住事，想什都写在脸上……别人问什，也不太会打太极……是怕自己瞒不住露馅儿。”
“瞒不住就瞒不住。”润生淡淡道：“你还真指望能瞒辈子啊？”
明明不过是句寻常话，可郁青却从里头听出些危险：“不然还能怎样呢？”
“还行。”润生语气终于轻快起来：“对，你送这表特别好用，用熟干什都方便。去试飞院那边，人家看见都问——说是比试飞员配用都好……”
“好用就行。”郁青忍不住笑。听润生提到试飞院，忽然想起室友嘱托，于是顺嘴道：“你认得机载设备所周工？”
“实习时候见过，怎？”
“人家想把闺女嫁给你，托室友来打听，问你想找个什样。”
润生安静片刻：“和说这个干什。”
润生讽笑声，不说话。
郁青不安道：“润生……”
润生没说话，但郁青知道，他心情不好。
“上个礼拜没算好工作量，临时加班。”郁青小心道：“没来得及和你说，对不起啊……”
润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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