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阵骚动,贺晓远也拿手机登陆网银,查到工资,见次入账有两万八,高兴得眼尾都弯下——在他心底,发工资真是这世上最最值得高兴事——来钱,他就又能还点债。
当天中午,他在微信上联系小姨,次性给小姨转过去两万三。
小姨和家里其他亲戚不太样,直待贺晓远还不错,可惜有心无力,家境不好,儿子不争气,丈夫又有病,全家只有她个能赚钱劳动力
贺晓远上完,拉裤子拉链动作都放缓,生怕又被陆哥耳尖地听出来。
这日,办公室气氛和平时不太样,大家看起来都挺放松高兴。
贺晓远还纳闷,被江薇薇提醒才意识到今天是月初2号,思普瑞思发工资日子——管培生进公司第次工资,不谈意义,期待感极高。
大家也不卷,暂时放下手里活儿,聊起工资:
“记得当初校招时候,说管培年全包,至少有五十万吧?”
贺晓远:他这不是有堆家电,可以回去做做饭吗。
于是贺晓远开始到点就走,坐班车前顺便在公司附近超市买点菜。
回寝室后,他就边煮东西边默默卷。
煮完吃完,还能休息会儿再继续卷,或者和陆哥打个语音电话,有时间就聊聊,没空就保持通话各忙各。
贺晓远甚至在短短几天内养成回寝室就把无线耳机戴上习惯,看东西时候也会戴。
三个组五十来号人卷生卷死,轮岗可以说是进入白热化阶段。
现在三个组氛围无限向高考前夕靠拢,评分也是出个就被管培生们想办法从人事部那边挖出来个。
而有贺晓远这个所有作业都重写过、甚至重写过好几次“卷王之王”带头,现在二三组也流行起“作业重写”。
组:谢邀,肝不起,不参与。
贺晓远反倒在这个时候不怎加班。
“嗯,有,毕业三方合同上都写。”
“五十万,按16薪算,平均个月也有三万。”
“这是包括奖金和绩效吧?那估计这次发不会有三万。”
袁淼刷着银行APP:“几点入账啊,怎还没有。”
十点,袁淼捧着手机下跳起来:“到到,钱到!”
有次他戴着耳机、保持着通话,起身去上个厕所,正上着,耳机那头陆哥突然开口道:“什声音?在倒水?”
“……”
贺晓远老实道:“在上厕所。”
“嗯,你慢慢上。”
陆哥轻笑下,笑声顺着电流传来,轻刮着耳膜。
组其他人:?
远哥?
第不要?
贺晓远:“哦,回去加班。”?
公司不能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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