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呢?您家要迁到哪儿去呢?”
“呵,哪儿也不去。不写完书,哪儿也不去。”
“那……”
老头已经回过身去继续写他书。
“对不起,打扰。”WR退步出来。
站在那儿,声不响,直到夜幕降临。
这时,远处个门缝隙里闪出缕灯光。
朝那缕灯光走去。敲敲门,没有人应。轻轻推,门开。
门里房间并不大,到处堆满捆捆摞摞稿纸,山样重重叠叠。山样环绕之中,闪现盏台灯.灯下个脊背弯驼老头。
“请问……”
灰结成网,门都开着,所有门都失魂落魄般地随风摇摆,厅回廊绕不见个人,仿佛远古遗留下处残迹……
“喂有人吗?”
没人应。
“喂——,还有人住在这儿吗?”
只有回声。
退步出来过程碰倒座纸山,稿纸散落地。WR慌忙去捡时,看见纸上奇怪文字……呵,这写是什呀?这是哪国文字?这是哪个世界文字?门外来风把地上稿纸吹打,吹得在地上跑,吹得在空中飘。随手接住张,再看,仍然没有个认识字,而且可以肯定:这不是文字,这只是任
老头转过身来,看着WR。
“请问,o家搬到哪儿去?”
老头摇摇头:“对不起,不大清楚。”
“这带不是都要折迁吗?这儿人都要迁到哪儿去,您不知道吗?”
“不知道,昨天才回来。”
WR间屋间屋地看,快走或者慢走,踢开被丢弃塑料瓶或罐头盒,在明亮和幽暗中快走或者慢走,找O家。
就是这儿。不错,就是这儿。地上满是尘灰,平坦细土上有老鼠脚印。没有人。当然也没有钢琴声。所有东西都搬走。厨房里没有烟火味。卫生间龙头里拧不出滴水。客厅里得有花也没有描。四周环顾,从个敞开门中可以望见另个敞开门,从个敞开门里可以望见所有敞开门……
走进那间他最常去房间,也没有林立书架。他回忆着那些书架位置,在回忆中那些书架之间走,走到当年与o面对面站着和望着地方。伸出手去,仿佛隔着书架地伸过手去,但是那边,o位置,是片虚空……
转身走到窗前,夏天阳光都退在窗外,抬头仰望,万里晴空中也没有那只白色鸟。
靠着窗台默默地站着。不知他在想什,不知道他怎想起要在这样季节里到这儿来。想,很可能,WR又与那个曾经袭扰过他悖论遭遇吧,很可能他终于明白:他将要不断地与那个讨厌悻论遭遇,这就是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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