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终于又见到WR时候,WR虽然变得冷静,但还是希望N能经常来陪伴他,偶尔把他困苦白天带进销魂夜晚。WR说:“就这样,好吗?”WR说:“们互相都不必允诺什,不必想得太多太远,也许们永远就这样,永远就这样倒是很好。”就是说,他不能与那个女人离婚。为什不能,他没说,他只是说他不能放弃他工作。不能离婚和不能放弃他工作,这之间有什逻辑关系吗?
N却狂热地爱上WR,给他打电话,写信,去他办公和开会地方等他……蜚短流长,必定是这样,WR所在机关里开始传说“WR同志迷上个漂亮
说,你会看到比善与恶要复杂得多问题。
都是什问题呢?不知道。那部电影终于没能开拍。
M死时候,Z和Z母亲直守在她身旁。她含泪对Z说:“早就知道你能做成大事。”她又含笑对Z母亲说:“妈,您看没说错吧?”画家Z痛哭失声。女教师O后来说过:Z如果真心爱过谁,那就是M。O还说过:所以,Z很少向人说起他这个姐姐。
对此,女导演N说:“不不,绝不这简单。Z有可能爱着M,但是他很少说起M,那更可能是因为M并不能为这位自命不凡画家增添光彩,反而会有损Z形象。想想真是很可笑,男人都是这样重视他们形象,以为他们事业必要配备种虚伪形象。”
N当然又是在指W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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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对N是不是爱情,WR从未明确说过,是,他不允诺。但是WR并不爱他妻子——就是O在WR婚礼上见过那个女人。O在那瞬间判断丝毫不错。因为,在与N同居某个夜晚,WR说过:他现在好像才回到人间,才从世界隔壁回来,才有人生活。
那是在北方葵林里。
WR瞒着他妻子,与N起到北方那个小城镇,正是葵花盛开时节,小镇上昼夜飘扬着葵花香风。他们在小旅馆里住下,同过夜。白天,他们走出小城,走进葵林深处,蜂飞蝶舞,他们在那儿享受着暂短欢乐与自由。那时N问过他:“可是你,爱她吗?”N是指他妻子。WR没有回答。N也问过他:“你爱吗?”WR说:“很不喜欢这样允诺。”那是热烈而疯狂季节,不息虫鸣浩瀚无边,葵花转动着花盘追随太阳,WR时忘记他身份,或者他使命。
但是他们从葵林回到这座城市,热烈而疯狂季节骤然结束。很多天,也许有两个多月,N直找不到WR。他又忙起来,形势有转机,那个悖论不再那迫近,仿佛有可能就此放弃W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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