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父亲;B不知道他名字。过几天,仍然是个大雪纷飞晚上,这男知青和A起抱着孩子走,据A说是交给个好心人——个养蜂独身老人。此后不久就开始招工,A应招去很远南方,再没回来过。又过些日子,听说那个男知青也走,不知道去哪儿。他们走后,B在那个养蜂老人那儿见过个男孩儿。再后来,B也离开那儿。几年后B回去看望插队那个地方,又见过那孩子,已经三、四岁,跟着那个养蜂老人住在树林中小木屋里。B有天在城里碰见A,这又是几年后,A和B都回到故乡。B对A说起她见过那个孩子,说起那孩子已经长得有多高,长得有多漂亮,有多讨人喜欢,但是A声不响,从头到尾句话也不说,好像根本没听见。当然,她肯定是听见,她个字都不说恰恰说明她是听见。”
“可以去找这个A,她叫什?”WR问。
“找她?”
“对,让她认这个孩子!”WR说,“她应该把孩子接来,户口可以帮助解决。”
N惊讶地看着WR,笑出声来:“这是电影呵,WR同志。”N没想到这个WR同志竟这天真、可爱,竟有这副女人似软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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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A走进写作之夜,让想起Z异父异母姐姐M。M已经回到这个城市,而且已经回到天国。
这些年里M走过很多地方,在很多地方居住,调换过很多次工作,最后终于回到家乡,回来时是独身人。就像首流行歌曲里唱那样,“曾经豪情万丈,归来却空空行囊”。M回来,快四十岁,费很多周折才在所小学校里有职位,托人送礼,又有属于自己间小平房,看来可以安居乐业。但是,好日子似乎刚刚来,癌症也紧跟着来。世界上就有这苦命人。或者是,世界上有很多这样人,他们以M形象走进写作之夜。
M会个会就是那个A呢?也许是,也许不是。但无论如何,那个出生在荒原孩子在印象里与M联系在起。是与不是都不值得猜想,因为这写作之夜,M便有同A样插队史。有时想,M之所以不认远方那个孩子,就是因为她癌症提前到。她听B说起那个孩子时之所以言不发,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活不久,而个在荒原上长大孩子到这城市里来未必就是件好事--她可能是这样想,而且她相信,那个养蜂老人是她平生所见最善良可靠人。
不过N并不像这样看,N相信那个剧本里讲并不都是如此善良人性。她电影如果能开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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