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那个意思。是说……”
里屋传出水声和笑声：“老天爷，你要是能有
点儿幽默感，说不定现在就想嫁给你
。”
F
心嗵嗵地跳，哪儿还去找幽默感呢。现在，现在，现在……F坐在那儿设想着N现在，现在，此时此刻，N美丽动人……但设想不出，或者是不敢相信，觉得生理学和解剖学上那些烂熟名词和形象不能与她符合，对她甚至是亵读。还谈什
幽默呢。他坐在那儿声不响，大气也不敢出，生怕N会窥见他庸俗欲望。
“喂，你走？”
“哦，没。什事？”
两间房子没有独自卫生间。
F来时，里屋门关着。
“喂，能进来吗？”
“哦，不，等会儿，洗澡呢。”
F心里乱，但老老实实地坐下来等着。
有点地音乐，是吗？”
N母亲说：“要不要给你们弹支曲子？”
N说：“妈，你累。”
F说：“要不，放张唱片吧？”
N把电唱机端出来，随便捡张唱片。想，也许正巧就是画家Z最喜欢那张——天苍苍，野茫茫，落日如盘异地风烟中那激荡歌舞，那近看翩翩远闻杳杳歌舞
又是水声和笑声：“还以为你走，或者死呢。”
远远，在很远地方，只白色鸟正朦胧地舒展翅膀。
“喂，真想去游泳。可惜这附近哪儿都没有个能游泳地方。”
“你知道吗，小时候在澡盆里就学会游泳。爸爸把按在水里，说游吧，把吓得直哭。”
“那时候们在南方。南方，跟你说过，到处都能找到可以游泳小水塘。还记得和好多小男孩儿、小女孩儿在小水塘里游泳，丝不挂可真痛快呀，累就趴在池塘边晒太阳，热就又跳到水里去……”
“你吃过晚饭吗？”
“就是来给你送晚饭。”
“什呀？好吃吗？”
“但愿你会认为是好吃。反正，反正总比煮挂面强吧。可不想再跟你起吃那玩意儿。”
“那你就赶快去找个会做饭吧，跑这儿来干嘛？”
三个人啃面包速度都渐渐放慢，目光都盯在那点摇动烛光上。N眼眶里，两团晶莹东西点点涨大。N扔下面包，跑上阳台。
“别，别管她，”N母亲把F按在椅子上：“到现在，她直都忍着呢。”
108
再次想起点亮那支蜡烛，是另个夜晚，是母亲不在家日子，母亲去西北探望父亲却终于没有见到父亲，是她在回程列车上泪水不干那个长夜。酷热八月，暑假最后天。
N不像O或T那样胆小。F不像WR那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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