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记得
……”顾见骊辩解。
“其实原本不长这样，
确是
脸麻子。被杀死那些人很多是见那脸麻子直接吓死，根本没用动手。后来，寻好像漂亮脸蛋儿，其中有男有女。剥他们皮，采用玄镜门秘术，织成这张人皮面具。”姬无镜轻缓舔唇，舌尖在唇角停瞬，双狐狸眼眼尾微微上挑，忽得生出几分旖妖祸世。他用手指动作随意地抹下眼尾下那颗红色泪痣，认真道：“看，这里就是缝针时下错针。”
顾见骊听得愣愣。
姬无镜望着顾见骊发怔潋滟剪眸，半晌才低下头，低沉轻缓地笑出声来。
顾见骊回过神，知道又被他戏弄。她眉心揪起来，不高兴地说：“你怎
总是胡说八道啊！”
姬无镜不言，在顾见骊面前蹲下来，又在掌中倒些止痒水，仔细揉抹在她小腿上。胸腔内阵啃噬疼痛，姬无镜侧过脸，略皱眉轻咳两声。
顾见骊低头望着他，眼泪簌簌往下落。她哽咽着说：“你不要再碰，你可千万不要也染上这个讨厌东西。看书，书上说三个得天花人里面有两个人会死掉。你本来身体就不好……”
“早死晚死没什区别。”姬无镜随口说。
“不要。”顾见骊摇头。
姬无镜给她小腿涂抹完，拧上瓶塞。他也没站起来，抬眼看向顾见骊，说：“死你就可以回家，回去找顾敬元那个老东西。那老东西说不定都给你相看十几个下家，等着你挑。”
姬无镜却只是笑：“难道你没听说过姬昭阴险狡诈所言无句为真？”
顾见骊已经不想和姬无镜说话，刚刚对话让她又想起医书上患者满脸麻子样子。
想到摆在面前只有两条路，最坏结果要被天花活活折磨至死，好结果抗过天花也要在脸上留下脸麻子……
顾见骊抬起双手捂住脸颊，又害怕又委屈。她没心情理姬无镜，只想走到旁去
“什乱七八糟……”顾见骊闷闷嘟囔，“分明在说天花事情！”
姬无镜口气随意：“小时候得过，不会再得。”
“你骗人。得过天花人若是侥幸不死也会留下脸麻子。你脸上分明什疤痕都没有。”
姬无镜蹲得久，有些累，索性随意坐在地上，懒散地盘着腿，长手搭在脚踝。他扯起嘴角勾出抹笑，问：“你可还记得昨晚你醉酒，说长得妖气不似男儿？”
顾见骊眼眸在盈着雾气眼中轻轻流转，目光有些躲闪。她昨天晚上真有对姬无镜说这个？她还有说什实话？她昨天晚上记忆是断断续续，记些片段，却又忘些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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