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严重,您别担心别人。”季夏再也忍不住眼里湿润。
顾见骊垂下眼睛,视线不由自主落在手腕上小红点点上。她不想再去想天花,拼命让自己转移注意力,说:“长生可还在外面跪着?天花这样意外谁也料不到,别让他自责。你去与他说,就说是五爷命令让他回屋去。”
季夏询问地望向姬无镜,姬无镜面无表情地凝视着顾见骊。季夏没在姬无镜脸上看见反驳意思,忙应下来。
顾见骊拉拉袖子,将手腕上小红点遮住。腰侧忽然觉得很痒,她没有检查过身上其他地方生出多少疹子来,她不敢看。忍下想要抓痒冲动,她再次温声细语地开口:“父亲定然是要派人过来问信。吩咐下去,不要说也染上。只说府里人眼下都不能乱走,所以也不能出去。季夏你把隔壁那间空屋子收拾下,从今晚搬到那里去住。还有啊,从今天开始你也不要再随意进屋来,送饭什,放在门口就好。”
季夏偏过脸,悄悄抹眼泪,挤出笑脸来,说:“您可向福大命大,定然不会有
姬无镜望着顾见骊那双吧嗒吧嗒掉眼泪眼睛,恨得真想将她拉进怀里狠狠打她屁股。然而他抬起手,也只是覆在顾见骊额头,试试她额上温度。顾见骊直在低烧,只是她心记挂着姬星漏,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得很周到,自己完全没觉察到。
顾见骊低着头,被泪水染湿眼睛凝望着自己小臂上红点。她也害怕呀。谁能不怕死呢?
外面正在吃晚饭太医们听见里面声音,也不能擅自往里间去,季夏赶紧敲敲里间门,带着哭腔地问:“让太医进去瞧瞧?”
顾见骊吸吸鼻子,使劲儿把眼泪擦干,将脸上狼狈尽数藏起来,才让太医进来,让太医隔着帕子给她诊脉。
顾见骊猜得不错,她染上天花已有两三日,并非今天寻找姬星漏才染上。
顾见骊已经平息些,听话地喝下太医递过来药,说是能够稍微拖延病发药。可是顾见骊今日和太医们待半天,听他们谈话,知道这药根本没什太大用处。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顾见骊冷静地吩咐季夏请太医们到闲置客房中歇下。即使如今争分夺秒,可太医也不是铁打,若是他们也病倒可如何是好。
季夏送太医回来,顾见骊又问:“澜澜可还好?定看紧她,不让她乱跑。”
季夏点头,说:“四姐儿很乖很听话,懂事得不得,不用您操心呢。而且林嬷嬷在她身边照看着。”
“林嬷嬷腿伤如何?可让太医看过?”顾见骊又问。她可是摔断过腿,知道那种折磨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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