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什
样
话语回信？而且，
打听到，们劳动地方根本没有邮局，寄信要在休息日子步行很远路才能找到
个小镇，但实际上并没有休息日子。由于这两个原因，理所当然，折笔、弃笔、毁笔、葬笔。
实际情况比预料更糟。们在农场自搭茅草屋，四根竹子撑块木板当床，睡着睡着就陷到泥淖里去
。用笔地方完全没有，用笔时间也完全没有。永远是天不亮下田，天全黑才回，累得想不起字，想不起笔，想不起自己是个能写字人。
四
九七年个政治事件使周恩来总理突然成中国第二号人物，他着手领导复课，试图局部地纠正“w.g”灾难。这就使很多濒临灭绝“边疆新苗”有可能回城读书，也使们有机会回上海参与点教材编写。被分配到“鲁迅教材编写组”，这又拿起笔。记得那笔是从静安寺百乐商场买，元钱左右吸墨水钢笔。当时钢笔也已经有几个“国内名牌”，像“英雄”、“金星”什，那就要二三元钱支，买不起。
编教材，分到事情很少，几天就写完。但是，复课、编教材这件事虽然由周恩来直接布置，却仍然受到主张废学停课极左派反对，认为是“右倾翻案”，时时准备反击。他们正忙着张罗让刚刚回课堂学生再看遍《边疆新苗》这样戏，“重返边疆再g,m”。这让又次愤怒，既为教育愤怒，又为戏剧愤怒。但是，由于当时已经出现恢复教育势头，愤怒也就变成学术勇敢。
拿起那支元钱笔，开始行动。那时为复课，各大学图书馆重新开放。利用上海戏剧学院图书馆个早就熟悉职工蔡祥明，偷偷摸进当时还视为禁地外文书库，开始《世界戏剧学》写作。笔，大量抄写外文原文，再借着各种词典帮助段段翻译。同时还要通览大量背景材料，最后汇集起全世界十三个国家全部戏剧学理论。这件事，在工作量上非常巨大，因为这些内容直到四十几年后今天还没有被完整翻译过来。当时居然凭人之力，在密闭空间，以笔为杖，步步潜行。更不容易是，当时在外面，窗之隔，只要说句不利于“g,m样板戏”话，就会有牢狱之灾。为此，不能不对那支元钱钢笔表示敬意，对自己青年时代表示敬意。
当时完全无法设想这部长达六十八万言艰深学术著作能够出版，当然更无法预料，这书居然在几十年后直成为全国在这重大学科上唯教材，未被替代。
可见，那支笔，那支帮偷偷潜行拐杖，在黑暗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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