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甚至不知道法国社会最终安定在什么样的体制下,关起门来激进得无以复加。甚至在和平年月里仍然崇拜,bao力,包括语言,bao力。
很容易把这种激进主义当作理想主义加以歌颂。即便是在经历了“w.g”这样的极端激进主义灾难之后,还有不少人把“穷批猛打”作为基本的文化行为方式。而事实上,这种激进主义对社会元气的损伤、民间礼义的破坏、人权人道的剥夺,业已酿成巨大的恶果,不仅祸及当代,还会贻害子孙。
对此我早已切身感受,但等到这次在深秋季节进入温莎堡和伊顿公学东张西望地漫步长久,才在感性上被充
看了三遍,每一项,都直接推动了全人类的现代化步伐,从纺织机械到电影技术,多达十几项。
这还仅仅是里昂。扩而大之,整个法国会有多少?但我又看到,待到十九世纪结束,无论是法国的各级*员还是知识分子都沉痛反省:比之于美国和德国的创造发明,法国远远落后了!
正是这份图表提醒我们,中国人再也不要躺在遥远的“四大发明”上沾沾自喜了。
中国由于长期封闭,不仅基本上没有参与人类近代文明的创造,而且对西方世界日新月异的创造态势也知之甚少。结果,直到今天,组成现代生活各个侧面的主要部件,几乎都不是中国人发明的。更刺心的是,我们的下一代并不能感受此间疼痛,仍在一些“国粹”中深深沉醉。这种情形,使文化保守主义愈演愈烈,严重阻碍了创新的步伐。
西方有一些学者对中国早期发明的高度评价,常常会被我们误读。因此,我在牛津大学时曾借英国李约瑟先生的著述《中国古代科技史》来提醒同胞:
但愿中国读者不要抽去他著作产生的环境,只从他那里寻找单向安慰,以为人类的进步全部笼罩在中国古代那几项发明之下。须知就在他写下这部书的同时,英国仍在不断地创造第一。第一瓶青霉素,第一个电子管,第一部雷达,第一台计算机,第一台电视机……即便在最近,他们还相继公布了第一例克隆羊和第一例试管婴儿的消息。英国人在这样的创造浪潮中居然把中国古代的发明创造整理得比中国人自己还要完整,实在是一种气派。我们如果因此而沾沾自喜,反倒小气。
五
那一座城堡。
我是指英国皇家的温莎堡,以及不远处的伊顿公学。
中华文明本是信奉中庸之道的,但在中国近代救亡的危机之中,受法国激进主义影响较深。从法国大g,m到巴黎公社,激情如火的慷慨陈词和铁血拼杀,感染了很多中国的改革者。相比之下,对英国的温和、渐进的改良道路,反而隔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