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笑望向沈茴，饶有趣味地问：“阿茴，你可知道现在外面乱成什
样子
？”
他开怀地笑着，说：“你丢，裴徊光疯，你真该看看外面天下大乱
景象。”
沈茴隐约明白箫起目，又不明白。她质问：“你把
抓来，是为看外面怎乱？”
“不不不……”箫起再看沈茴带着愠色眉眼，又在美人图上落下
笔。
“裴徊光是这世上最锋利刀。所向披靡，威力巨大。若他为所用，成手里刀，便可为这条通天白玉帝王路披荆斩棘。但是若把刀不受控制，就没有那好用，变成憾事桩。”箫起笑着，带着点疯狂。
下刻，裴徊光下意识地抬抬眼。可是天亮，月亮不见。
他皱眉。
·
又过两日，沈茴正坐在炭火旁发呆，箫起再次让侍女带她过去。
这回，箫起在画画。
“以你为挟，让他当狗。”
沈茴呆在原地，久久没回过神来。她惊在箫起话里，脸色逐渐失去血色。她觉得自己听见个天大笑话。
忽然阵晃动，沈茴还以为是自己错觉，紧接着晃动越来越剧烈。
片刻后，屋顶甚至落下些砂石。
箫起皱眉，不悦道：“原以为掘地三尺不过夸张说辞。裴徊光这阉狗，竟真开始掘地。”
“阿茴过来，快来帮看看这几幅画画得如何？”箫起笑着，似心情很好。
沈茴走过去，发现长案上摊着几十张美人图。可是古怪是，每张画卷上美人都没有画脸。沈茴蹙眉多看会儿，从画中女子衣着打扮看出来箫起画人，是她二姐沈菩。
“不太记得阿菩脸，怕画错。”他凝望沈茴脸，开始画女子脸。
沈茴终于明白他是什意思，不可思议地抬起眼睛来瞪着他。她质问：“世子将抓过来该不会是为画全这些画吧？”
“当然不是。”箫起立刻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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