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起犹豫下,才再开口:“这人留着还有用。倒也不必维护,咱们不管这人,裴徊光未必会杀他。”
“是。”闫富应声,立刻转身往外走。
箫起继续画画,在给片叶子着色时,忽然画歪笔。他皱皱眉,眉宇间露出不悦神情。分明这很不起眼笔,很容易再画片叶子遮过去,可因为并没有符合他原本设想,他便弃这张认真画多时山河图。
箫起放下笔,拿起书案上菩提手串,放在手中捻捻,再戴在腕上。
他将被弃山河图拂去,换张新纸,开始根据记忆,去描绘沈菩。
主上,那些人怎办?”
那些,参与此番劫持齐煜,却阴错阳差劫持皇后娘娘人。
闫富继续说:“东厂人围而不动,许是裴徊光因事绊住,还没有下令。”
箫起继续描绘锦绣山河图,他问:“你说,裴徊光若想杀这些人。们能阻止吗?”
闫富面露难色,犹豫片刻才开口:“有些艰难……”
许久之后,身形姿态已画完,五官却空着。
已经过去五年多,沈菩曾刻在他心里面目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箫起悬笔,长久地凝视着画面上空着五官。他不敢轻易落笔,因为他宁可不画她眉眼,也不像画错她样子。
箫起忽然想起昨天晚上见到沈茴脸。她长得倒是像沈菩。箫起重新落笔,去填满画卷中美人空着五官,按照昨夜所见,沈茴五官轮廓。
箫起笑笑,他将朱笔放下,再换支浸绿色染料画笔,开始仔细描绘每片枝叶。他边饶有趣味地作画,边说:“那就把人亲自送去给他杀来解气。”
反正,他也不是第次送人去给裴徊光杀。既然他抓名单上人送去给他,他不买账。今日,便换些人送去。
闫富愣住。半晌,他再问:“那萧公子呢?”
箫起作画笔停停。
萧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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