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小书桌前
女孩儿伸出细白手，拢
拢卫衣帽子，那些声音便隔得更远
点。
模糊而绰约。
像是从另个世界里传过来。
在苏邈邈手里《从入门到精通》翻过第42页时候，她身后，房间门被人用力打开。
文素素表情难看地走进来。
自然已经没人。
男生在原地停片刻，回桌前拿起创可贴，转身离开办公室。
窗外。
正午树叶躺在阳光里，夏日风拨得它晃晃，将安静影儿拓进窗内，摇曳在那张桌角便签上。
*
前晚被厉哲几人拉去网咖熬夜，商彦敲完段程序，便伏桌睡过去。
醒来时已是正午，培训组里没人敢打扰他，此时房间里也已经走得没人。
他揉着趴得发酸肩颈起身，刚准备离开，便瞥见搁在桌角东西——
只卡通图案创可贴。
——
他抬手，漫不经心地吮掉血迹，便转身回电脑前。
吴泓博更愣：“彦爹，这你都不生气啊？……难不成这几天吃斋？”
商彦睖他眼。
吴泓博缩脖子，坐回座位窝半分钟，还是忍不住探回头——
“彦爹，要是你这手是
划破，你会怎
样？”
人都气着。”
“……确实生气啊。”
商彦笑着收回视线，垂下眼，看掌侧拇指内沿。
被书页划出条白痕慢慢渗出血滴。
旁边吴泓博跟着低头，看见商彦手上伤后吓跳。
进来之后，文素素脚步停。
吃过晚饭，离饭桌，苏邈邈早早地便回房。
客房新床具还没有摆置好，所以今晚她仍要和文素素睡在同间。
文家别墅隔音效果很好。
但即便房门也紧闭，苏邈邈还是听到楼餐厅里，隐约传来文素素和父母争吵声音。
只是内容听不真切。
棕色小毛猴抱着自己团成球尾巴，眼珠乌黑滑溜地瞧着他。
商彦微微扬眉，觉着心尖像是被那小尾巴搔下。
而旁边桌角处，还有张小小便利签，上面用娟幼字迹写着“对不起”。
商彦轻嗤声，抬腿往外走。
临到门前，有些鬼使神差，他侧眸看眼敞着门里间。
“……”
敲代码人懒洋洋地笑声。
莫名凉。
“不会怎样，但你不定。”
吴泓博：“………………”
“你手怎破？”
愣下他才回过神，想起学校里关于商彦那些传闻，他尾音哆嗦——
“新、新人干？”
……他们组小新人不会因为这，进组第天就要血溅培训组吧……
然而商彦却像是心情很好模样，只低眼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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