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泓博也好奇了：“……换什么？”
“C语言——从入门到放弃。”
吴泓博：“……”
吴泓博：“噗嗤。”
苏邈邈：“…………”
“《C语言——从入门到精通》？”
尾音微微扬起，嗓子里压着一点沙哑的笑意。
商彦的声音质地干净而清冽，读一句书名都格外好听。
苏邈邈正有些失神，就听那个声音转向一旁——
“你们谁给她找一本更适合的？”
“小孩儿，去拿的什么书？”
苏邈邈默默地看着伸到眼睛下面那只手：骨节修长而分明，覆着薄薄的肌理，即便虚张着，看起来也白皙而有力。
她抿了抿唇，没动。
“你现在得算是我的徒弟，我的话你都得听。”
商彦诱哄。
商彦默然两秒，倏尔撇唇一笑。
吴泓博都被这笑晃了一下的时候，就听见耳边磁性的声线像是冻了冰碴子——
“既然你那脚本bug找不出来，那我索性帮你黑了，免得你自己不舍得删。”
吴泓博：“……？？”
“最晚今天下午，你就可以开始重写了。”
。
组里其他四个男生竖着耳朵，听了好一会儿，没见商彦发火，吴泓博便觍着脸拖着滑行椅子凑过去——
“彦哥，那小孔雀走了啊？”
“嗯。”
电脑前的人十指翻飞，懒散地应了声，连停顿都不见。
安静两秒，女孩儿抬起手，从商彦手里用力拽回了书，便头也不回地进了里屋。
吴泓博憋不住笑，起身走过来，“彦爹，你可以，把脾气这么乖的小新
几个人面面相觑。
组里的栾文泽开口，“彦哥，这本给新人打基础应该还可以吧？”
对着商彦这足以比肩黄老师的“权威”，栾文泽质疑都提得小心翼翼。
商彦哑声一笑。
“给她换本。”
“……”
苏邈邈迟疑了两秒，才慢慢把书放了上去。
动作小心翼翼的，怕压着他似的。
商彦情不自禁地勾起唇角。
目光落到书封上。
吴泓博懵了几秒，瞬间腿软：
“别别别——彦爹我错了，那可是我忙活了一个暑假的东西——求彦爹键盘下留我狗命！”
吴泓博的鬼哭狼嚎里，培训组的门被人推开，抱着一本书的女孩儿安静地走进来。
商彦正被烦得起身，顺势便走到女孩儿身旁。
他垂下眼打量。
吴泓博：“哎，那你们……谈出个结果来了吗？”
“什么结果？”
商彦终于稍停了敲键盘的速度，懒洋洋地侧过眼。
“小孔雀不是专程来找彦哥你表白的吗？……熬了一个暑假，人家都忍不到你下午去上课，就先跑来培训组了——彦哥你就没给人家点什么表示？”
吴泓博冲他挤了挤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