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谣点点头,道:“这倒是。”
然而这个疑问,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沈文祁
沈姌回到院内,直接被沈谣拉住,摁在榻上,“阿姐,他都同你说什么了?”
沈甄坐在圆凳上,手中拿着沾了糖的山楂丸子一口接着一口地往嘴里送。
三个姐妹之间很少有什么秘密,沈姌如实以告。
说到“提亲”二字,沈甄的小手一僵,拇指与食指间的山楂丸子直直坠落,滚了老远。
“阿姐答应嫁了?!”
至于后来
他下狱,她来找自己。刑部大狱长廊幽暗深邃,他只听见了撕心裂肺的一声,“你为何那么做!”
他不想见她愧疚难安,便让陆宴送她离开了长安
出狱后,他听闻她过的很好,平平淡淡,却再也没见过她。
思绪回拢,周述安低头,轻声道:“春闱之后,在下会来贵府提亲。”
可这狠心过后,李棣转眼妻妾无数,步步高升,后来,他看着她手腕上的青紫,终究是破了例。
他以为,为官者应当遵纲常法制,严于律己,但人世间,总有些他无法控制的,比如,令他怜惜、令他着迷的女子,再比如,那横在他心头、挥之不去的贪念。
他准许她每月来看探望她的父亲。
当时的他们,心里十分清楚。太子薨逝,六皇子入主东宫,许后掌控朝堂,那个关头,别说翻案,许后便是想要沈文祁的命,亦是不难。
一日傍晚,他伸手抱住了她,软香入怀,他附下身,情不自禁地吻住了她,“我帮你和离吧。”
沈姌看着沈甄瞬间失笑,“我答应甚,合着他来提亲,我就得嫁?”
沈文祁嫡传大弟子沈甄直言道:“阿姐既然不想嫁,那为何不直接拒绝他?”
沈谣手动控制嘴角。
沈姌无奈道:“我与他不过才见了两次,他今日这番话,已是失礼,我怎好与他继续纠缠此事?到时候,阿娘自会把他请的媒人拦在外面的。”
“再说吧,他今日与阿耶说的那些话,也不过是他的一面之词,有没有李棣这个人,还尚未可知呢。”
沈姌不由自主地眨了一下眼,退了半步。有些失语。
男人的眉目疏朗,又道:“秋日风凉,娘子早些回去歇息,在下先走了。”
这一年,你碧玉年华。
这一切,还不是那般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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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拒绝他,整个人似鱼儿一般陷入他的怀中。
干柴烈火间、情难自抑间,他抬头,却见她眼眶通红,眸里含着的,是怎么都不肯落下的泪。
她哑声道:“周大人想要的,我能给。至于其他的,就不劳大人的费心了。我没想过和离。”
一盆冷水浇下,他恍然大悟,原来,这只是他一个人的情难自抑。
他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