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东市置办些茶叶、书画。”沈姌回头解释道：“眼瞧
若不是你，父亲不会锒铛入狱。
若不是你，沈甄也不会沦落都去给人做外室。
你伤
也就罢，可你不该毁沈家。
倘若今日坐上储君之位
人是六皇子，你可会还有丝毫不忍之心？
只怕，沈家满门，再无
丝安生。
李棣自嘲笑，“是许家会做事。”
“姌姌。”
“知你想与和离，可就算是和离，你能再嫁吗？即便大晋民风比之前朝开放许多，女子二嫁也多是低嫁。你向来骄傲，倒不如歇这个心思，同好好过吧。”
沈姌嗤笑声。
李棣再次扣住她手腕，“你给生个孩子，想办法将妱姨娘送走，那些事，日后不会再提。”
李棣点点头。
孙大夫走后，李棣看沈姌许久，道：“你方才去哪？”
“书房，去见董铭。”
李棣皱眉，哑声道：“你去那儿作甚。”
沈姌直接道：“你无缘无故昏过去，自然要找他打听你今日都去作甚。”
偌大院子空空荡荡，留给她时间并不多。
沈姌避过他人，悄声推开书房门，手执盏灯，从左到右仔细察看架几。
终于，再次看见那本账册……
半个时辰后，沈姌吹熄灯，将誊写纸张放入袖口。
回到世安苑时，孙大夫正在给李棣诊脉。
你之间，怎可能是句好好过就能算。
……
夜相安无事，翌日太阳照常升起。
沈姌戴好耳珰起身，对清丽柔声道：“叫人备车。”
李棣在身后道：“你要去哪？”
沈姌轻声道：“你先休息吧。”
李棣知道他们之间事不是夕就能说清楚，再加上身子不适，很快就阖上眼睛。
黑暗中，沈姌看着他眉眼，指尖隐隐泛白。
好好过？
李棣。
“董铭人呢？”
“起初以为有人给你下药，便叫他去百戏楼。”
李棣沉默半晌，也不知是在想甚，屋内烛光摇曳，就像是摇摆不定人心。
“为什
救？”他忽然道。
沈姌轻声道：“怕你出事，然后许家栽赃给，说谋杀亲夫。”
李棣也缓缓睁开眼睛。
沈姌快步走近，关切道：“大夫，他这是怎回事？”
孙大夫摇头道：“老夫方才给大人服丹参，大人便醒过来，凭老夫经验，这倒像是因为饮酒而突发心疾。”
“突发心疾？”沈姌道：“可他以前从没有过……敢问大夫，这病以后还会犯？”
孙大夫捋下胡须，道：“大人正直壮年，只要好好修养，不会有太大问题，就是日后饮酒要注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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