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钰,你故意吧!”
陆宴“哐”地声,将杯盏砸在桌案上,勾着嘴角道:“真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当年不过说你两句,你至于记到现在?”
“陆宴,你拍拍良心再说话,不过两句?你那是两句?”
随钰钟情于沈家二姑娘,满京无人不知,沈谣离京之后,随钰整个人魂都像是被抽走般,身边好友,都在好言相劝,劝不动,也都表示沉痛和理解……
独独陆宴,顶着双看透世俗,薄凉又不近人情双眸,居高临下道:“随钰,至于?”
很长段时间,宣平侯府东院和西院都没有任何来往。
无奈之下,他只能跟沈姌通气,替沈甄和沈泓在户部伪造份足够以假乱真户籍。
谁知道,自那之后,沈甄和沈泓便失踪。
他猜过无数人,太子、鲁思、兵部孙大人……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沈甄竟然直都在京城,且是被陆宴藏起来。
,终究还是忍下,其原因,无非是两个,来是舍不得三妹妹跟着他去边疆受苦,二来是三妹妹那年还小,等两年议嫁,也使得。”
三妹妹,三妹妹……
陆宴脸瞬间就黑。
“欸,你跟黑什脸,沈甄小时候还跟爬过树呢,是她先叫钰哥哥。”
陆宴又饮杯。
“沈瑶是给你下蛊,还是给你下迷魂汤?”
陆宴沉默以对,抬手摁摁眼眶。
沈家事,他以前压根就没注意过。
青梅竹马,提亲……
半晌之后,陆宴看看手中空空杯盏,忽然觉得尝到喝酒坏处。
得知这个消息时,他虽然松口气,也捏把汗。
陆宴同他起长大,那是个什脾气,他再清楚不过,沈家与陆家无甚情分,沈甄不论是何原因落他手上,起初,定是没少掉眼泪。
当日晚上,随钰坐在水榭中,看着回鹘方向,思考良久。
这才明白,为何陆宴暗地里,总像是在帮太子忙。
思绪回拢,随钰看看眼前喝闷酒男人,再次笑道:“说真陆时砚,正所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人家青梅竹马回来,你慌不慌?”
“就你这脾气,应是没少欺负她吧……”随钰皱眉看他。
说实在,这个月初,就在收到楚旬书信那刻,随钰真是眼前黑,惊地把手上杯盏都扔地上……
他实在不敢相信,陆宴和沈甄,竟会变成那种关系。
沈家刚出事时候,随钰不是没想过替沈家还钱,可宣平侯夫人为确保他不再同沈家有任何牵连,不仅烧他名画,砸瓷器,更是把他名下地契、银钱都拿走。
甚至,还上演以死相逼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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