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打断道：“这里离永寿宫不远，
随意走走，
会儿就回去。”
内侍还想再说什
，叶舒冷哼声：“怎，
吩咐不算数？”
“……不敢。”
叶舒转身欲走，又想到
什，回身道：“记得熬碗解酒汤，让陛下喝完再睡。”
内侍：“是。”
叶舒扭头看过去，晋望眼眸微阖，似乎已经睡着。
……睡着？
“陛下？”叶舒轻声唤道，“……晋望？”
没有回应。
果然是喝多。
“就说你喝多……”叶舒小声抱怨。
晋望比他高许多，扶着都有些吃力，叶舒根本没法将他拉起来。
没等叶舒决定是自己努把力，还是直接让内侍来将人抬走，晋望忽然朝天边指：“你看那儿。”
远处天边炸开道烟火。
芳轩楼视野开阔，叶舒抬眼望去，道道绚烂烟火在天边盛放，近得仿佛抬手就能触碰到。
体贴入微，只是酒明显饮得比往日多。没多久，脚边已经落堆酒坛。
听见晋望不知道多少次让内侍上酒，叶舒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不要再喝。”
晋望动作顿，侍奉在旁小太监也愣住。
还没人敢对陛下说这个“不”字。
叶舒垂下眼眸，低声提醒道：“亥时将至，该散席。”
他最后望眼御辇方向。御辇外帷帘已经被内侍放下来，在道路两旁宫灯映照下，能隐约看见里面那道模糊人影。
叶舒无声地舒口气，转身走入夜色中。
晋望今夜醉酒，倒是方便叶舒行动。
除夕夜宫里比往常热闹，内侍们三三两两，结伴赏
叶舒有些无奈，他按按眉心，唤来内侍将人扶起来。
几名内侍手忙脚乱扶着晋望下楼，御辇早等在殿外。晋望好像当真醉得很厉害，被人扶上御辇也没睁开眼，神情看着有些不适。
内侍将晋望安置好，转身要扶叶舒上辇，叶舒却摇摇头。
“不必，你们先送陛下回宫。”叶舒道。
内侍神色有些迟疑：“可是公子……”
沉沉夜幕被映得恍若白日，喧嚣中，晋望回过头来，指腹轻轻在叶舒侧脸抚摸下。
那触感很轻，叶舒并没有注意到。同样，他也没有注意到晋望眼底闪而过黯色。
少顷，烟火停歇。
叶舒正要开口，忽觉肩膀沉。
晋望靠在他肩头。
除夕夜过后就是新年，宴席通常会提前散去，让百官回家与家人团聚。
晋望眼神已经不复往日清明，稍顿片刻，才点点头：“也好。”
人去楼空，朝臣相继离去，高楼之上只剩下晋望与叶舒二人。
晋望撑着食案站起来，身形晃，又倒回去。
叶舒连忙把人扶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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