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就连呼吸都忍不住放轻起来。
以秦昭
性子
——《梦谈小记?第二册》
顾长洲：“……”.
秦昭裹着长袄走出顾府。
夜风微凉，秦昭搓
搓冻得发麻手指，
眼便看见等在顾府门口那辆马车。
马车里亮着烛灯，昏黄灯光在车帘上映出道模糊而温暖影子，动不动，显然是睡着。守在马车旁顾府家丁看见秦昭出来，连忙迎上来：“秦先生——”
否则，就凭季知非这些时日所作所为，结局会比现在惨烈百倍。
让季知非去官府自首，还常老板清白，是最妥善处理方法。
“只是……”顾长洲又有些迟疑，“当真让季知非就这
走？万他将今晚事情说出去……”
“派人守着罢。”秦昭淡淡道，“他若乱说个字，就割他舌头。若临阵脱逃，就斩去他条腿。这件事交给你办，
放心。”
顾长洲：“……是。”
两条路，却生生断送季知非切。
事已至此，这个答案显得更加不重要。
季知非只觉浑身气力在这刻尽数瓦解，他攀着顾长洲才勉强站稳，颤声道：“明天早，会去衙门自首。”
顾长洲如释重负地松口气。
秦昭点点头：“好，你可以走。”
“嘘。”秦昭抬手按在唇边，示意他小声些。
家丁点点头，低声感慨：“秦先生待夫人真是太好。”
秦昭敛下眼眸，藏起眼底点温和笑意，道：“走吧。”
家丁扶他上马车。
马车内被炭火盆烘得温暖，景黎缩角落，小小蜷成团，睡得正熟。
秦昭起身，走到他身边，又道：“还有，关于夫郎与季知非恩怨，不希望府城有任何风言风语，你知道该怎办。”
顾长洲颔首：“秦先生放心，已经打点过。”
“很好。”秦昭将方才直翻看书籍递给顾长洲，笑笑，“这本书写得不错，送你。”
说完，转身推门而出。
顾长洲独自站在书房门前，被门外冷风吹，才惊觉自己背心已出层冷汗。他抬手擦擦额头，低头看向手中那本书。
季知非恍惚下：“就、就这样？”
“嗯，就这样。”秦昭道，“今日事，希望季公子不要告诉任何人。记住，说是任何人。”
顾长洲将季知非送出书房，目送对方踉跄离去身影，叹息着摇摇头。他合上房门，回到内室，秦昭饮完最后口茶，问：“这样你满意？”
顾长洲向他行个大礼：“多谢秦先生。”
顾长洲与季知非父亲是多年老友，二人上下属多年，有些情谊。秦昭是念及这份情谊，才答应顾长洲放季家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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