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被废弃已久,理应灰尘遍布、脏污不堪,然而这里却干净又整洁,床上更是丝灰尘都见不到;鞋子被端端正正放在地面上,全然不像她平日里脚直接踹开习惯。
直到这时,宁宁才非常认真地尝试思考:将她带来这里应该是裴寂,那收拾好屋子、替她脱鞋掖被子人……
不会也是他吧?
应该不是吧。
宁宁试着想象下当时情景,总觉得很是别扭。裴寂在原着里行素,活脱脱个以剑证道杀神,哪里会是耐着性子做这种事人。
她模样漂亮,性格也好,从小到大收到过不少告白,却从没有恋爱过。不仅因为家里管得严,更重要原因是,宁宁似乎很难对那些男生产生好感——
不喜欢异性之间太过亲密接触,也抵触目性强烈撩拨与示好,对切花言巧语狂轰滥炸都并免疫,可谓刀枪不入、软硬不吃。
然而想起之前与裴寂在瀑布旁事情,却出乎意料地,好像并不讨厌。
宁宁从被子里钻出脑袋,发着呆望向天花板。
这其中定有个合理解释。
得像核桃,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接着睡着。
她不知道自己睡多久,只能透过窗户望见如今仍是深夜——
等等,窗户。
她之前不是和裴寂起待在瀑布边吗?莫非他转移阵地?对,在瀑布旁边时候……
她是不是被裴寂横抱起来,而且还把脑袋靠在他肩头上睡觉?
可是……那床被子上确确有属于他味道,宁宁把自己整个裹在里面时候闻到。
她想不出个所以然,因为那个梦又格外心情烦闷,无所事事之下,决定独自出门逛逛。
打开房门,入眼便是处院落。院子方方正正,
也许是当时性命攸关,这些动作都可以被抛之脑后,也许是她和裴寂有过命情谊,也许是修真界民风开放,男女之间——
呸。
修真界再开放,能比得过二十世纪?
宁宁越想越心烦意乱,眼看睡眠已经成种奢望,便顶着头乱糟糟黑发从床上爬起来。
水镜阵眼被她所破,如今两处秘境应该已经合二为,而这栋房屋所在地方,定然是狐族曾经同居住村落。
不对不对,头靠肩膀那个动作,好像是裴寂自己主动……吧?
她那时神志不清、半梦半醒,压根不知道哪些是现实哪些是梦境。然而无论其余记忆是真是假,那个不由分说横抱都绝对是真实。
要是裴寂当真把她脑袋放在肩膀上——
啊啊啊那也太、太暧昧吧!
宁宁越想越慌,干脆整个人缩进被子里,闭着眼睛在床上滚来滚去,把自己裹成与蚕茧无异圆滚滚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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