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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前，月华洒下
地霜雪。
内侍回来复命，道：“陛下，各处城门都问过
，太子殿下确实是独自回来
，飞骑队还在城郊。”
李德沉着脸，没有作声，忽然，猛地咳嗽起来，身
守卫被他目光吓得直哆嗦，小心翼翼地道：“殿下，这是圣人吩咐。朱娘子嫁个北戎贵族，北戎残部投降时候，她被北戎人献给朝廷，她泄露朝廷机密，和北戎勾结，圣人知道您以前很喜欢她，留下她性命。朱娘子在北戎过得不太如意，刚回来时就这副样子，您瞧她现在多
听话，以后殿下指东，她绝不敢往西。”
“圣人说，您真喜欢七娘，他有法子让七娘变得和朱娘子样服帖听话，温柔小意，以您为尊，您身份如此尊贵，想要什都易如反掌，何苦低三下四，自己作践自己？”
他们说话间，朱绿芸眼神呆滞，佝偻着往前爬，两行清泪滚滚而出：“
听话，太子殿下，比谁都听话……以后再也不闹……救出去……会好好侍奉你……帮你生孩子……别把送回北戎……他们是群野蛮人……死也不能再回到那个地方……”
她趴在他脚下，狼狈，屈辱，祈求他怜悯，毫无尊严可言，脸上却没有丝难堪。
李玄贞双拳捏咯咯响，扭过头去不看她，“放她！”
地转身。
金吾卫飞快扑上来，把他团团围住，长刀利剑都指向他。
“你以为为什要抓陈家人？就是为逼你回京！”李德望着儿子，“李仲虔回京，李瑶英肯定也会回来，到时候她软语相求，你势必助李瑶英救人，在朕为你解决祸患之前，你给朕好好闭门思过！”
“把太子押下去！严加看管，没有朕手书，不得释放！”
李玄贞被带下去，关押在地牢密室。
停顿下，低低地道，“别为难她。”
守卫应是，拖着镣铐把朱绿芸拉出去，她瑟瑟发抖，哭嚎着他名字，求他收留她。
李玄贞没有回头，等她哭喊声听不见，瘫倒在地，怔怔地出会儿神。
地牢深处忽然声镣铐锁链碰响，他回过神，抹把脸，目光飞快地巡睃圈。
他得想办法给李瑶英递信。
密室光线昏暗，个身着麻布长衫、披头散发女子蹲在墙角，脚上套镣铐，听到声响，抬起头，神情惊恐，往角落里缩，目光落到李玄贞身上，眸子慢慢瞪大，张开嘴巴，喉咙里发出惊喜哼哧声，突然扑上来。
镣铐哐当作响，她被拉回去，摔在草堆里，匍匐着往前，伸手够李玄贞袍角。
“长生……救……”
李玄贞认出她，僵住，霍然回头。
“她怎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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