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
昨晚没睡好，先去睡
会儿。”
李仲
李仲虔大马金刀地坐在大堂里，脸色阴沉：“你昨晚去哪
？怎
夜不归？”
昨晚亲兵告诉他瑶英跟着阿史那将军离开，留话给他叫他不必担心，他直等到现在。
瑶英心事重重，拉着他上楼，小声说：“阿兄，昨晚在王寺。”
李仲虔眉头紧皱，扫眼她身上
衣裳：“在王寺干什？”
瑶英目光睃巡圈，压低声音：“这事只告诉阿兄，阿兄千万别透露出去，去见佛子。”
昙摩罗伽坐起身，碰到枕边帕子，捧泛着琥珀光泽刺蜜露出来，洒些许在外面。
他包好帕子。
脚步踏响由远及近，毕娑端着药碗进屋。
昙摩罗伽问：“文昭公主呢？”
毕娑道：“刚才送文昭公主出去，天亮，会有人过来，公主不便留下。”
就在她以为暗影要离去时候，替她盖被手忽地往上，停在她脸颊边，动不动。
瑶英身上微微冒汗。
许久后，那只手终究没有抚她发鬓，慢慢收回去。
瑶英屏住呼吸，等很久，翻个身，面对着长榻，睁开眼睛。
昙摩罗伽已经悄无声息地躺下。
想起昙摩罗伽，猛地惊醒，回头看眼长榻，他依旧坐着，双目紧闭，手指转动佛珠，像是在禅定。
她舒口气，接着睡。
过会儿，烛火灭，屋中陷入幽暗。
道暗影从长榻挪下来，步履放得很轻很轻，在侧身而睡瑶英背后停会儿，继续往前，黑影将她整个笼住。
瑶英闻到股药包刺鼻药味，似有所觉，眼睛悄悄睁开条缝。
李仲虔脸色愈加难看。
“为什不能白天见他？”
“人多口杂，夜里不会被人发现。”
李仲虔盯着瑶英看会儿：“你个人不安全，以后阿兄陪你去。”
瑶英嗯声，心不在焉。
“怎没叫醒？”
“公主说王这些天劳累过度，应该好好休养，嘱咐别吵醒您。”
昙摩罗伽没说话，把叠好帕子放在枕畔。
……
瑶英离开王寺，回到住绸缎铺子。
空气里，药香袅袅浮动。
……
次日早上，昙摩罗伽醒来时候，长榻边身影已经不见。
榻沿薄毯堆叠整齐，没有被人用过痕迹。
好似昨晚发生切，只是他梦境。
暗影在她身后站很久。
忽然，阵衣袍窸窸窣窣响动，他抬起手，手掌越过她肩膀，伸向她衣襟。
瑶英动不敢动，心里砰砰直跳。
那只手探过她衣襟，拉起滑落薄毯，盖住她露在外面肩膀，手指轻轻压压。
瑶英心口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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