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卒带着瑶英去军部大堂。
瑶英环顾周,眉头轻蹙,营盘里气氛压抑,风声鹤唳,士兵行色匆匆,弓弩车全都推上城墙,威风凛然,派厉兵秣马景象,守军似乎随时要出战。
王庭军队正在追击北戎残部,现在谁敢攻打王庭?
守将“认识”毕娑幕僚巴彦公子,但不认识女装瑶英,看她拿出符节,知道她是传说中纠缠佛子汉地公主,先轻蔑打量她几眼,说话语气倒还算客气:“公主来不是时候,最近沙城外逃亡流民越来越多,城中可能要戒严,不能派兵帮公主找人。”
瑶英道:“不敢劳烦将军帮寻人,有事不解,想请将军为解惑。”
现在不是想这些时候。
第二天,行人继续赶路。
瑶英还病着,亲兵想要放慢速度,她急着见李仲虔,吃药仍然坚持赶路,亲兵知道劝没用,只得罢。
这般星夜奔驰,几日后终于抵达沙城,瑶英翻身下马,直奔城中驿馆。
驿馆里挤满各国使者,她转圈,找到高昌使者住地方,“卫国公呢?”
庭中满架繁茂葡萄藤,亲兵围坐在火炉旁烤馕饼,暗夜中缕缕清香弥漫。
瑶英握着瓷瓶,想起昙摩罗伽为她擦拭湿发样子,庄严肃穆,虔诚慈悲,不像是在绞干头发,更像是在进行种严肃仪式。
以至于她脑子里刚刚冒出点疑惑顷刻间消散得干二净。
他对她直都这细致关怀,没有其他心思。
亲兵端着碗滚热羊汤走到瑶英身边,“公主,您昨天说要回城问佛子句话,问吗?”
“何事?”
“将军在防备哪国军队来袭?”
守将迟疑下,瑶英身后巴伊上前步,正想说什,她朝巴伊
高昌使者茫然地回答说:“公主,卫国公不在此处。们奉命在此接应,直没见到卫国公,卫国公可能还在路上。”
瑶英心头不由紧,“还没到?”
李仲虔信是出发时候匆匆写下,信上说他会来接她,叮嘱她在王庭等着,千万别去其他地方。
她接到信,从圣城动身,来到沙城,按脚程算,这时候他应该已经到沙城!
瑶英找来舆图,皱眉看会儿,让使者拿出文书、符节等物,找到沙城驻军所在。
瑶英回过神,接过羊汤,收起瓷瓶,笑笑,“算是问过……”
她本来不想问,觉得没必要,出城以后,犹豫再三,决定还是回寺当面问他,正好般若请她回去,她就回去。
昙摩罗伽否决得很干脆,语调清冷,没有丝异样。
她想多。
瑶英口口抿着鲜醇羊汤,摇摇头,把脑子里纷乱思绪股脑按进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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