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命并无半点悔意,他踏着满地血泊继位称王,然后将一枚沾着新鲜王血的玉简交给了幽盈月,拍着她的肩,温柔地叮嘱她到了韩州之后,千万不要丢了幽州的脸。
染着至亲血的手印,烙在了大红喜服的肩头。
幽盈月是瘫软着,被人架上迎亲车的。
谁也不知道幽无命用了什么手段来镇压反对的声音,结果就是幽州境内一致拥护新王,而那些递向天都的弹劾折子全部如同泥石沉海。
自此之后,无论在哪一州,公然议论这件事的人总会死于非命。
幽无命这个名字,渐渐成了禁忌。
桑远远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这背后,竟然藏着什么内情吗?老幽王的夫人,有什么理由要逼反自己的儿子啊?
况且,五年前的幽无命已是绝世强者,羽翼丰满,他的母亲在他面前,不可能用这样优势满满的语气说话。
倒更像是……对着年幼的、毫无反抗之力的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