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五指扣在墨色木盒上,青光如水般淌过,与木盒轻轻地共鸣。晃动水波之中,清清楚楚地浮起好几个指印子。
小巧,柔美,望便不是他自己。
他把木盒抓在掌心,回身看着她。
这刻,桑远远感觉像是被人用电蚊拍重重地敲在后脑和脊背上。她身体僵硬,头皮麻炸。
怎办?和他拼?
桑远远:“???”不是没有别瞎说。
他指指床榻里侧:“你要睡觉吗?”
桑远远赶紧摇摇头:“洗筋伐髓,可以用修行来替代睡眠。”
“那就随起修行。”他看起来开心极,随手扒拉几下,把那床薄丝被褥掀到床榻里面,腾出大大空处。
他弯下腰,脱掉她鞋扔向边,抓着她脚,盘成标准打坐姿势。
听这话中之意,是不想对桑氏父子动真格。
桑远远莫名被安慰到。
他歪过头来看着她,眼睛里闪着幽黑光芒,问她:“你到底喜欢什?”
桑远远:“……”这个真有点不好编。
“是这张脸?”他毫无怜惜扯扯他自己面皮。
面看他。
方才她已洗去脸上易容物,此刻脂粉不施,夕阳余晖为她上淡淡金妆,笑,便晃得幽无命眯眯眼。
“在想,等你打胜仗,随回去见父王时,该是何等鸡飞狗跳景象。”
这是在浴桶中,她趁他愕然失神时,单方面勾勒未来图景。
此刻她,是在刀尖上舞蹈。
“难怪。”他忽地笑。
他也踢掉靴子跳上床榻。
玉枕挡他下,被他随手掀到里面。
那只墨色木盒子便,bao露出来。
幽无命像被点穴样,顿住。
他伸出手,指尖泛起点淡淡青光。
旋即摇头:“不是,你从前没有见过。”
“因为杀人厉害?”他像是问她,又像在自语。
他堂而皇之地瞪着她,大声控诉:“你没病吧小桑果!”
桑远远:“……”
“好吧,”他得到结论,看起来心情又好几分,“既然你喜欢看杀人,日后便多杀给你看。”
她必须让他对她感兴趣,这样才能保得住自己小命。但她又不能让他对她太感兴趣,尤其不能激起男人对女人那种兴趣。
幽无命果然来兴趣,他唇角勾,大大咧咧坐到她身旁,拍着膝盖道:“肯定很有意思。桑成荫那个老家伙定会提刀砍。”
“还有哥哥。”桑远远侧头笑问,“你能打得过他们两个吗?”
竟莫名有那点岁月静好错觉。
幽无命很认真地思索会儿,快速敲着膝盖道:“难说。不会打架,只会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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