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许久盯着天花板没动。
这趟觉算是把这五年又过遍。
挣扎,清醒,跟她这二十几年活过任何年没有区别。
除那个荒唐梦。
兜兜转转,她还是回来。
强撑着塞几口,阿释洗澡出来后看她那面压根没动过,说她看在外头就没好好吃饭,这小猫胃真越来越小。
两人弄完爬上床,阿释沾枕就睡,路无坷清醒会儿吃退烧药也很快发挥作用,眼皮沉重睡去。
可能是发烧,那天晚上路无坷做很多断断续续梦。
梦见五年前在家里和沈屹西分手。
然后离开澜江前去墓地看母亲,说再也不回来。
转眼又是在自己国外房子里,她辞职,从衣柜里拎出衣服扔进行李箱里,离开前跟房东连面都没见上,拉上行李就匆匆忙忙去机场。
最后场景又回到墓地,今早她去寺庙前到墓地看母亲。
梦里混乱场景和喉咙烧灼疼痛掺杂在起。
最后生生把路无坷逼到眼皮睁开。
睁眼是灰暗天花板,太阳穴针刺般疼,喉咙像有火在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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