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释虽然替她惋惜,却也尊重她决定,她坐餐桌那儿,两手撑着下巴看她:“那你是以后都不打算回去?就在澜江?”
路无坷因为发烧,眼睛有点水蒙蒙。
黑色瞳孔干净纯粹,层剔透水,她点点头,倒是没什所谓:“是啊。”
“哎,也没事,”阿释这乐观主义者很快就想开,“金子到哪儿都会发光嘛。”
说完又继续吃她面,问她:“那你这趟去阳城干嘛啊?”
阿释这下是真被呛到,咳到惊天动地。
她拿过手边水灌大口,等那口气顺下去爆发出声:“什?!”
“等等,你这趟回来不是待几天就走?你不是回来玩?”
也不怪阿释不知道,这次她回来得匆忙,也没事先说声。别人要辞职什好歹都会跟家里人和朋友说说,路无坷却就这回来,声不吭毫无预兆,阿释哪儿能知道她这次是回来就不走。
路无坷点点头。
路无坷这病秧子隔天起得比阿释还早。
阿释是被阵香味叫醒,当时在梦里还以为家里进贼。
是路无坷在做早饭,煎两个蛋炒两份面。
阿释就是给她淋炒面上面蒜头酱油给香醒。
还挺好吃,她们路无坷都会做饭。
“看比赛。”
阿释头雾水:“什比赛?”
路无坷倒是回答得爽快:“拉力赛。”
阿释这次不是惊,是愣
阿释最初震惊过去后就没那惊讶,那大喇叭声音都跟着小声不少:“那你那工作就这不要啊?虽然你们那舞团天天跑各种剧院和活动,但待遇那叫个好,工资高福利多,还是那种名气活儿,你真不干?”
路无坷在国外那舞团挺有名,三天两头被请去剧院表演,受邀去参加很多活动,舞台剧已经被很多公司签下到些场所演出。
越是出名和专业歌舞团越是难请,路无坷他们那个舞团就是这样,不够格上面人不会接。
阿释以前总开玩笑说他们这行来钱来得简直跟现在纸碎金迷娱乐圈有得比,这工作简直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路无坷又把件衣服放进行李箱里,没抬眸:“换换工作也不错。”
阿释卷着面条塞进嘴里,看到摊在客厅地板上行李箱,差点口面呛嗓子眼里:“路无坷你这才刚回来几天?要走?”
路无坷正坐沙发上把衣服叠好往行李箱里放,看她:“没,去阳城几天。”
“去阳城干嘛?敢情你不是回来度假,是来出差?”
阿释想想还挺有道理,要不然路无坷怎会那急匆匆赶回国,这就解释得通。
路无坷很诚恳地跟她说:“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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