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途行走的沙漠里,他的身后。
是永远等待着迎接他的绿洲。
午饭还很香,但林与鹤已经不想吃这个了,他起身推开椅子,走近,几乎是扑过去地、抱住了陆难。
林与鹤总算透彻地领悟了情侣为什么喜欢做。
他之前以为性只和激素有关,身体被支配于多巴胺和内啡肽,现在才明白。
“我不会独活。”
这大概是个比较激进的想法,毕竟那时候陆难才二十多岁,不比现在老练。
但即使是现在再回看,不管再来多少遍。
他还会使同样的选择。
影响了林与鹤爱情观的两个人,陆难和林父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者。
陪着你继续。”
林与鹤张了张嘴。
他的自乱阵脚,对上了陆难的早有安排。
二十岁和三十岁的差距,不只在年龄。
可是下一秒,林与鹤却又听见陆难说——
言语不够的时候,只有身体能表达。
——想和你一起。
他才是林与鹤的爱情。
林与鹤沉默地听着,起初是不知道说什么,后来想说,喉咙已经被哽住了。
眼泪从眼眶里落下来,砸在姜鸭汤里,溅出小小的水花,林与鹤看着陆难,仿佛看见了当年那个隔着门注视着他的男人。
很长一段时间里,林与鹤以为自己很孤独。
其实一直有人在陪他走。
“但我不强求你快乐。”
陆难放缓了声音,隔着餐桌,摸了摸林与鹤的侧脸。
“因为我经历过。”
“我大致体会过是什么心情,那时候你被推进手术室,通知书上写明了所有风险,假如手术失败,我就想过——”
陆难望着他,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