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文件显然都已经处理过。
窗外天色未明,至多不过六点,祁寄睡着时大概是三.点左右,短短两个多小时里,裴俞声处理完繁重工作,又去冲个澡,怎看也不像是有时间睡觉样
裴俞声将浴袍拉好,沉声问他。
祁寄已经被接连意外彻底冲昏,乍听见,本能地点头:“可以。”
裴俞声却也未再追问。
“时间还早,”他道,“你回床上再去休息会儿吧。”
见多男人侵略性十足面,祁寄反而没预料到裴俞声这干脆利落退让。
低沉微哑声音响在耳畔,任谁如此近距离地听见这低磁声线,都能称得上是享受。
可对药效未退、药力犹存祁寄来说,这却是对敏感耳根又次刺.激。
他整个人因为这麻痒而不自觉抖下,再开口,声音都变得急促起来。
“裴总,自己可以走,麻烦您放……”
可祁寄话未说完,就觉得自己轻轻落下来。
里挤出这个称呼。
“抱歉……谢谢您帮。”
他现在才想起该双手继续用力,撑住身体起身退开。可回神过来,掌下温热而富有弹.性触感却让祁寄动作僵,被电到般匆忙收回来。
男人浴袍材质很薄,体温隔着层布料清晰地传递过来。许是因为刚刚大幅动作,连束好前襟都被牵连拉扯,失原本形制。
祁寄半个月前清早遇见人跑步时,还暗自感慨过对方肌肉线条,却怎没想到,转眼间自己竟会有如此近距离接触机会。
他不懂共情,更猜不透对方感受,只能凭着平日伪装时积累经验,干干巴巴地接句:“裴总也休息吧。”
不料,这句本是出于礼貌接话,却得到认真答复。
裴俞声道:“已经休息过。”
祁寄先是怔,随即下意识看眼茶几。
茶几另侧,平板和电脑还在原来位置,那沓厚厚文件却从睡前摞薄、摞厚合成同摞。
男人将他抱起却并未逾矩,反而动作轻缓,妥帖地将他放回柔软沙发上。
祁寄微怔,怀里又被熟练地塞进个更软东西。
他低头,就看见只大大猫爪正对着自己。
身侧男人已经退开步,和他保持个并不会让人感觉私人空间被侵占安距离。
“你自己能走?”
理智回笼,他愈发窘迫,只能靠面上艰难维持着严肃正色,遮掩内心无措。
“抱歉,滑下……唔!”
翻来覆去道歉还没说完,就被突如其来打横抱起截断。
祁寄身体沉,还没来得及拉开距离,下秒,已经被人重新抱在怀里。
“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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