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总……”
祁寄终于从干涩已久喉咙
直到颗水珠滴落,如冰晶落入油锅,“刺啦”声爆响在耳侧。
冰凉水珠砸在通红耳尖,滚入泛红脖颈,那点凉意终于唤回祁寄意识。
“啪嗒。”
又是滴,落在祁寄鼻尖。
他茫然抬头,望见那绷紧冷硬下颌,和簇湿漉漉发尾。
祁寄整个人都被种撩人火热裹住。
从面颊、双手……到下腹,后腰。只紧实有力手臂牢牢将他圈揽住,力度之紧,像是要将他整个人嵌入身体里。
祁寄不慎摔落,却正面落入个结实怀抱中。
颊侧是微凉触感,耳畔是清晰可闻心跳声。那跳动怦然有力,震麻耳膜,也震麻更深处那根名为理智弦。
祁寄身体重新烧起来。
汽,触及皮肤,那水汽便如同温凉手掌般轻抚着颤栗躯体,带着种让人明知危险,却又无法不沉沦诱.惑。
祁寄颈后麻,身体比理智更先意识到不妙。
酸.软双.腿再无力承担身体重量,冰凉指尖在最后刻仍在试图抓.住些什,却仍是徒劳。
祁寄就这直直从沙发边栽下去,坠落感沉沉坠着他,要将他狠狠掼在冰冷地面上。
“……”
水珠是从微硬黑发上滴落下来,有些砸在祁寄身上,有直接顺着紧实光滑肌肤滚下来,滚过线条起伏完美轮廓,没入赤.裸脖颈和前胸。
祁寄看见眼前那染着水痕喉结滚下。
他自己却是无意识地打个寒颤,像是本能地察觉到什危险。
就算不再抬眼,他也清楚。
再往上,便会对上双漠然冰冷,又难掩凶戾浅色眼眸。
却不再是因为难捱煎熬和疼痛。
他头昏脑涨地大口呼吸着,努力想将热度从呼吸间散去,却不懂这对排解而言根本是微不足道热量,会给另个人造成多严重影响。
“裴……”
话没说完,声音已经被燃尽。滚烫高温裹着祁寄,他自己也从内里燃烧着。理智要求他道谢、退开、保持距离,火舌却把理智烧化,重新将他拉回焰心。
祁寄不知道自己烧多久。
来不及惊呼,声音闷塞在喉咙里。耳边是迅疾风声,摔倒前最后秒,祁寄仅剩防护只有自己身体本能与肌肉反射,他本能地伸出双手想去撑住地面,让自己能借力缓冲,不要摔得那惨。
可他这撑,感受到却不是冷硬地面和手腕受力疼痛,而是片温热。
祁寄猛地睁大眼睛。
“唔……!”
眼前片黑暗,并非是重摔后晕眩,反倒是视野结结实实被挡住后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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