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臊脸,还是在给指路?既不能像包青天那般铡们府上陈世美,更没胆子像桂英那般自断,死后变鬼去索命,看这些个,有什用?”
眠棠倒是
不过崔芙下马车时,却已经拭干眼泪,不想让柳眠棠看出什破绽来。
只可惜匆匆抹上脂粉没有推开,实在是有些掩耳盗铃。
眠棠只假装没看出来,热情地招呼着锦儿先来吃点心。
锦儿很喜欢这个美得如夏花般明艳舅妈,乖巧地依偎在她怀里吃着枣泥糕,还趁母亲不注意,附在眠棠耳旁,偷偷地告诉她,娘亲方才在马车上哭。
眠棠摸着锦儿小胖脸,微笑着道:“你娘是太想你舅舅,如今来就好,你也要乖,莫惹你娘生气。”
不上,也只能将股子怨气宣泄到郭奕身上。
若是碰到懂得体谅孕妻苦衷男子,自然是要小心翼翼地开解规劝。
可郭奕如今有新人,自然心里生出比较。边是青春盎然,全然不知油盐酱醋滋味风花雪月,边是积年累月磕绊心结,怨闷委屈。
他自是再不愿去崔芙屋子里去,便堂而皇之打着崔芙有孕,须得静养,他不宜同房旗号,自是理所当然地长住在玉娆院子里。
虽然以前婆婆也塞不少同房,可是那些个小妾怎敢这明目张胆地成宿眠宿主家?崔芙第次感到夫君竟然不再是自己个人。
如今,崔芙跟眠棠倒是有许多话题,这入门亲戚就在于走动。
离眞州,眠棠这个做弟妹便看着比别府里夫人们来得亲切。崔芙也是看出眠棠性情,爽利大气,相处着点都不累,言语也和善很多,越发像家人。
就好比她初入门时,明眼人都看出她哭。可是眠棠却连问都不问。但是转天便在王府里支戏台子,请名角入王府唱堂会。
崔芙提不起精神点戏,就让眠棠做主,于是场场都是类似于“刀铡陈世美”,“王魁负桂英”类折子戏。
虽然那戏结尾看起来真是大快人心,心情透爽,但看多崔芙也看出门道,便瞪起柳眠棠。
而玉娆那边仗着有盖氏撑腰,自是有恃无恐,压根不将她这个正室放在眼里。崔芙心里郁闷,巴不得不回去。
而她提出去淮阳王府里陪陪弟妹时,郭奕也口答应,只让她在弟弟家多住些时日,实际上心内也是暗自慰藉不必再日日被崔芙拽进房里吵。
崔芙见他连归期都不问,自是心内又阵气。
刚出郭家时,便在马车上捂着嘴哭出来。
锦儿现在不到三岁多年纪,却已经懂些事情,见母亲哭,只无助地摸着崔芙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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