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徐千屿开始有些毁坏行为。她发现师兄衣衫是两层,便将手抓住外裳领口用力扯,又手扯里衣,手向下,扣住玉带上佩扣,正欲掰开。
手便被人猛地攥住,把摁在佩扣上,力气大得几乎将她骨骼捏碎。
沈溯微坐起来。
“你生气吗?”徐千屿也忙坐起来,用很大力气将手抽回,顾不得疼痛,嚅嗫道,“就是好奇。”
沈溯微直直地盯着她不说话,闪电起瞬,将他瞳孔照得透亮,似想将她心思看穿,
窗外雨丝刷然而下。
他睡,徐千屿又觉得放松些许。她躺会儿,将脑袋挪过去,试着靠住他肩膀。股沁凉之意灌入脖颈,徐千屿又将身子挪过去,贴住他衣袖,沈溯微还是没有动。
还是挺舒服。
徐千屿胆子大起来,又将手臂横搭在他腰上,时而觉得不太好,取下来;时而又觉自己行事如此收敛,何谈“占有”?搭上去,试着如绞紧猎物般搂住,慢慢收紧。
这样反复腾挪,折腾得精疲力尽,不知何时便依偎着沈溯微睡着,也忘记注意自己睡相如何,有没有丢人。
徐千屿摇摇头。
师兄身上香气原本非常清淡。但鼻尖埋在他衣衫中间时,那香味忽然就变得铺天盖地,令她有些呼吸不畅。
她将头别开些呼吸,沈溯微松手,徐千屿立刻便滚到边,但因床铺狭小,两人还是躺得极近。徐千屿将被子脚蹬开,把身上燥热散出去。
沈溯微静静地睁着眼睛,心想,看起来她还是更喜欢女身。
那些主动依恋,也全部建立于女身基础上。
半晌他问:“你好奇什?”
徐千屿语塞
雷雨延绵数日不歇,天穹似蒙层灰翳。
翌日徐千屿独自躺在床上,便觉得空荡荡,少点什。
帘子“哗啦”拉开,沈溯微触到她眼神,便会默然站起,进来陪她睡。
不过沈溯微只要睡下,便睡得非常规矩,并不理她。徐千屿摸他发梢,如何靠贴着他睡,他也没有反应,似全然容忍。
徐千屿说不上是庆幸,还是悻悻。
徐千屿面朝墙壁,能感到带着雨气凉风弯入帐内,拂动她颈后头发,带来丝缕痒意。
她觉得有些纳闷:先前她坐在沈溯微怀里睡着那种平静心安氛围,好像被打破。也不知是她问题,还是师兄问题。
她现在如绷紧弦,不是焦躁,便是紧张,甚至有点不敢转身。
她平息好会儿,悄悄翻过来。
沈溯微眼睛闭着,没动静,好像睡。师兄睡相如她想象中般安静而规矩,只占床塌个边,且将那股威压尽数收起,没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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