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她敲两下房门:“哥哥。”
“……”
沈溯微又撂下本账册。
先前郭家兄弟二人都未成婚,没有妻子管帐,全是郭恒在管。他出门数月,账册堆积如山。他在蓬莱便算账,在此处也要算账,不免有些感慨。
虽如此,凡有空闲,还是看几本。
“这快就得分。”徐千屿细眉微挑,“在哪儿拿‘点心’?”
“就这个房间。”虞楚指指青燕阁子,“爬出来许多蛊虫,全烧。”
徐千屿闻言面色微变,转向跟来丫鬟道:“把青燕给锁起来,不许给她吃,也不许同她接触。”
那胭脂蛊果然会传染。郭义先传给青燕,她好容易将郭义体内蛊杀尽,青燕又传给他。他此去怜香坊,又不知会经由妓子,祸害多少人。
徐千屿戴上帷帽,忽然想到她个女子单独去烟花巷地,恐被拒之门外,便去敲郭恒门。
饱。”
徐千屿面色冷凝。很好,两桌烟火饭给郭义狎妓力气,早知什也不给他吃,叫他昏迷更省事。
“不过,饱之后……”
旁边另名丫鬟胳膊肘碰雪花下,似提醒她此话不便告诉少夫人。
但她仍说出来:“青燕又跑来勾引二少爷!二少爷将她推开,她又缠上来,光天化日,没皮没脸。”
依照郭恒性子,他待人应是极淡,便不可能如赵清荷般和徐千屿整日亲近。
徐千屿又在外面挑衅,他原本不想应答,逼她自己改口。
“哥哥。”徐千屿见无人应声,
师兄进水月花境,估计是负责观察行走,故而也不能,bao露身份。
郭恒眉眼虽同沈溯微相似,但脾性要更冷、更沉。
当时随他进郭府,那些打牌赌骰下人早闻风声,收敛地站成两排,大气都不敢喘,郭亦目不斜视,直直掠过他们进房间,可见郭恒平日里雷厉风行。
在外人面前,对她这个弟妹亦是不苟言笑,凶得很。
不过她也不怕。
青燕原本也是郭义丫鬟,但郭义中蛊之后,常对丫鬟动手动脚,丫鬟之中也有曲意逢迎,想借机提升自己地位。青燕名义上是丫鬟,实际已经是郭义通房侍妾,住所也是单独间。
雪花本以为二少夫人会大发雷霆,但徐千屿面色冷凝地想片刻:“她人住在哪?”
雪花带着徐千屿去找青燕时,恰和端着玫瑰饼糕虞楚碰正着。
虞楚见她便将饼糕端起,徐千屿正饿得慌,闻见香味,捻枚,入口松软馨香,徐千屿又吃两个,满意地拍拍手:“下次多放砂糖。”
“好小姐。”虞楚耐心等她吃完,赶紧将莲花举过头顶,给她看上面多出堆露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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