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出来。
衡南把木瓜加
购物车，又选几款布料，但她忽然想到——她没有钱。
跟盛君殊结婚之前，她全部
积蓄都用来交学费和吃饭，两块钱四个馒头，六块五榨菜。
电子账户里只有1.2元，是过年班级群里红包，误点到，她也没想要。想退回去，可那个同学不通过她好友申请。
盛君殊这回洗澡时间格外长。
浴室传来淅淅沥沥水声。
衡南翻个身趴在床上，两腿翘起，开始逛电商平台。
先搜下孟恬室友说所谓“伊沃尔”，果然是个小众爱好，对应裙子少得可怜，还有不少是洛丽塔蹭标签。
只有家叫做‘farwell’店铺，专卖这种黑乌鸦
般裙子。
收藏才几十个，衡南顺手划过去。
他坐在床上时候，三毛战战兢兢地换个边。
“没洗澡不许上床。”衡南看着手机屏，拿腿将三毛勾下去。
盛君殊摘领带动作滞，回头看衡南眼。
衡南表情十分漠然。
“那
……洗个澡？”他复杂地问。
cooool。”
*
盛君殊拉开窗帘，侧头：“这房间里怎
有点冷，衡南，你觉得冷吗？”
三毛揪着衡南衣服角，吓得躲在她身后。
阳炎体在冤鬼旁边晃来晃去，就好像拿个火把在雪人面前恐吓。
她等会儿，等不到，站起来走到窗前。
寒石竟然下雪，黏连雪花斜飞，越来越密集，雪花影子旋转投射在宾馆墙壁。
与初雪同到来
三毛撅着屁股，两根手指小心地搭在床沿上，眼巴巴地看着她。
衡南把手机转过去给它看。
“你觉得这两个哪个好。”
三毛看，个是切半木瓜，个是切片木瓜。
它诚实地摇摇头。
衡南略带茫然地抬头看他眼，马上就被拉回战局：“艹死！”
盛君殊撸把她刘海：“不许说脏话。”
“你都害被骂！”衡南摊平倒在床上，手机放在肚皮上，随着呼吸起伏，情绪急躁。
盛君殊平静地看着她，拉拉她衣摆，盖住露出肚脐，单手挡着给肖子烈发条信息：“再教你师姐打乱七八糟游戏你就死。”
肖子烈：“？”
“不冷。”
衡南盘腿坐在床上打游戏，头发滑落，挡住侧脸。
如她所愿，这天晚上来不及回清河，又住在寒石酒店。
当地酒店不大好找，不得已住在个情侣酒店，大圆床，床单是浓郁正红色，让她压出褶皱，馨香玫瑰花瓣堆积在她雪白赤足旁边。
“……”盛君殊收回目光，把空调打开，松开领带，开电视，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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