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无常。”盛君殊只好淡淡地接句。
洪小莲化成鬼,也没去找他,他自己折在自己手上。
刘路在第三监狱服刑,被迫剃成光头。李梦梦接到电话给他送棉被时候
“……”他记得李梦梦今年好像已经二十岁吧?跟衡南样大。
但盛君殊面上没表现什,停顿片刻,接着问,“以后怎打算?”
“在老家找份工作,签合同,马上就要上班。”李梦梦回头看着父亲,笑道,“想离爸近点吧,他还不乐意。”
李梦梦父亲闻言,红着眼圈羞赧地笑笑,半是欣慰半是忧愁。欣慰是她在家乡脚踏实地,健健康康,忧愁是这段经历终究打消李梦梦对于异乡新生活、步入新阶层全部热情和渴望。
“刘路被判十年。”李梦梦轻轻地说,“因为他……没有家属,还去给他送过棉被,他看起来,跟以前不太样。”
眸里带着水光,看起来比昨天可爱,个甜蜜wink甩过来,“出差加蜜月哦。”
“……”衡南吃饭动作放缓,矜持优雅:“想去圣星转转。”
郁百合:“呃?”
今天上午,李梦梦和李父专程到圣星给盛君殊送锦旗。
盛君殊之前推辞过这份好意,这趟本来可去可不去,但早上起来,衡南还睡着,他终究存点逃避什心思。
盛君殊:“没有家属?刘大富呢?”
“……过世,上个月事情。”
刘大富死得很突然。
早年生活习惯不好,从年轻时候就烟酒不离手,结婚时已经有脂肪肝。拿洪小莲赔偿款独居以后,更是放纵,大吃大喝久坐,等发现右腹隐痛,去医院查看时候,早就发展成肝癌晚期。
刘大富听说肝癌扩散迅猛,心态先垮,约好第二天住院,头天租客听见土坯屋里传来阵阵声嘶力竭哭声。第二天早再看,刘大富直挺挺躺在床上,双眼瞪圆,尸体都硬。
只不过坐在办公室里,又有点心神不定,担心只留郁百合个人看着,又出什岔子。
会客茶几上摆两个果篮,个装锦旗盒子。李梦梦只化淡妆,头发剪到耳朵底下。住院日子,她清减很多,细胳膊从基本款外套里伸出来,挽着父亲手臂,看上去特别青涩,像个高中女生。
“毕业证拿到吗?”
“参加补考考试,已经拿到。”李梦梦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他眼,斟酌语句,“谢谢……”
她知道那天是盛君殊把她从楼上救下来,看着这张年轻脸,想叫得亲近些,但男人身上气势又很沉,西装华服,距离感强,让人觉得有点儿胆怯,她低下头,“谢谢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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