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修言愣,也笑起来:“不错。”
“幼时在琓州,爹常骑马带来这附近。他说何时骑着马能将这草原跑遍,他才教如何行军打仗。之后回琓州,第仗就是在这儿打。齐克丹眼里只有琓州,但爹教:马跑到哪儿,你就能去到哪儿。”马上男子眼睛望向极远地方,眼中有光,仿佛他目之所及之处,都是他所能抵达地方。
秋欣然还记得少年时初见他,那会儿他满身阴郁沉疴之气,但如今那些都已经不见。她从未如此庆幸十五岁那年当朝卜那卦,白马带着少年离开长安,从此繁华长安少位病弱世子,苍茫边关多个镇北武侯。
头顶有鹰飞过,秋欣然眼见着它从云间翱翔而去,心念动,在这刻如同悟到什,但不等她细思,那点灵犀心念就已经转瞬而逝。
她对夏修言说道:“小时候在宫里收到同门来信,见她信中提到夏将军带着他们行人去城外草原,心中十分羡慕。没想到晃十年,也能叫另位夏将军带来这儿看看。”
衣裳,只不过男子衣服比女子简洁许多,倒没有她这身夸张。秋欣然瞧眼自己这身红裙:“要是乔装过去,这身是不是太过打眼些?”
夏修言轻笑声,他请王庭中宫女替她找身女子衣裳,原本是想低调出城。可那宫女会错意,宴席上所有人都知道这位大历来女子是定北侯妻子,自然不敢怠慢,竟是找件十分华贵衣裙给她。
不过……夏修言又看眼身红裙女子,突然间生出几分不舍,故作平静道:“罢,要是再找人要套衣裳换上未免耽误时间,就穿这身走吧。”
去草原耽搁日,不必带什行李。二人轻装简行,骑上快马,日头尚未高悬就已出城朝着草原而去。沿途路过几个村庄,简单用过午饭。到中午,太阳照到头顶,二人越往里走,四周便越安静,举目望去,尽是望无际平原。
他们信马由缰沿着河流前行,沿途能看见四散在周围低头吃草牛羊马匹。正是盛夏,水草最为丰茂时节,湛蓝天空中,漂浮着大朵大朵白云,叫人心情也不由畅快起来。
她言语俏皮几分调侃,夏修言在马上,见风吹落她脸上红色头纱,露出底下张如花笑靥,想起幼时夏弘英带他来这儿时对他说过话。明阳公主生没有离开长安,彼时父亲独自人
秋欣然指着远处小山坡问道:“那后面是什?”
“还是草原。”
“再后面呢?”
“还是。”
马上女子笑起来,眼睛亮晶晶地回头看着他:“这就是你在长安心心念念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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