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礼后大约是因为心中绷着那根弦忽然松懈下来,加上正是春夏之交,气候变幻无常,她近来确实有些咳嗽,但不知夏修言是从哪里知道。秋欣然诧异片刻,于是回答道:“前几日有些伤风,这会儿已经好得差不多,有劳侯爷挂念。”
夏修言听点点头,心不在焉似,又随口问:“怎病?”
怎病?还能是怎病?秋欣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觉得他今天奇奇怪怪,忍不住玩笑道:“总不是侯爷将病气过给。”
她话音刚落,才意识到自己说什。伏蛟山清晨水潭边记忆又浮现在眼前,时间恨不得咬自己舌头,望着眼前也明显怔忪住人,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是说……侯爷病应当大好,不必担心再将病气过给……”
话没说完,秋欣然已经感觉眼前黑,内心顿时片绝望,从没觉得自己这样笨嘴拙舌过。这莫非就是在马车上占贺中便宜代价?可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些,若是可以,她愿意回去叫贺中声爷爷来弥补这个过错。
愣,想起他给自己令牌,确实还没来得及还给他,不由松口气:“原来如此,是疏漏,还劳您特意来这儿走趟。”
夏修言施施然起身,振下衣摆,淡淡道:“无妨,正好顺道算个卦。”
秋欣然又是愣,等他走到自己身侧,竟不由自主地侧开身给他让出道来:“侯爷这是……想算什?”
夏修言睨她眼:“不如算个姻缘。”
二楼茶室开着窗,今日“卦不错”幡子却未挂出去。
正这样想,忽然听窗边男子低笑声,他耳廓藏在黑发后隐隐有些可疑地发红,半晌才听他垂着眼道:“你想
夏修言在茶室转圈,最后负手站在窗前,朝着外头看会儿,也不知在想什。秋欣然替他倒杯水,坐下时他伸手摸下杯沿,似乎察觉是过夜冷茶,又将手收回来。秋欣然厚着脸皮假意装作没有发现他嫌弃,倒是高旸见状,上前端过茶具下楼换水去,屋里时间只剩下他们两个。
秋欣然从屋里取夏修言令牌交到他手中,感觉像是卸下什包袱似,长松口气:“总算是物归原主,幸不辱命。”
夏修言随手接过,见她这样觉得好笑:“都不怕你偷偷带着令牌跑,你怕什?”
“侯爷说笑。”秋欣然干笑两声,又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神色,见他似乎有什心思,不知在想些什,不由问道,“侯爷找可还是别事情?”她实在不大敢相信,夏修言当真是来找她算姻缘。
果然夏修言随手把玩着手中令牌,起个头:“听说你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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