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不带他去二楼茶室等?”秋欣然有些头疼。
“哎呀,忘!”何秀儿悄悄瞥眼身后男子,眼中几分羞怯,“想这可能是定北侯,简直不敢上去和他说话。”
眼见着大堂里人人交头接耳地看过来,目光里满是掩不住探究。秋欣然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也不敢当众点破他身份,客气道:“您这次来可是有什要事?”
夏修言坐在桌边看她会儿,慢悠悠地说:“有样东西似乎还在道长这里。”
秋欣然
后路上,贺中再没搭理过她半句。秋欣然没想到他这不禁逗,下车后还有些遗憾,看样子求贺中帮忙这条路是走不通。
谁知她刚跳下马车,贺中又在车上叫住她。秋欣然颇为意外地转过头,正以为还有什峰回路转,却见贺中张黑脸之中透着点红,装作不经意道:“你方才在寺里不是说章姑娘有把伞还在你这儿,你改天要去还伞?”只见他目光左右游移,半晌憋出句:“刚才那事情虽做不主,不过你那把伞,倒是可以顺路替你还。”
秋欣然看他脸不自在模样,恍然大悟:“啊——”
“你‘啊’什!”贺中装出副凶样,不高兴地瞪着她。
秋欣然眯着眼笑道:“那伞也不知放哪儿,看不如回去好好找找,正好贺副将也回去好好想想车上说话,不定什时候想起那伞在哪儿,贺副将也想通哪。”
贺中叫她捏住七寸,在背后气哼哼地目送她踩着轻快步子走进何记饭馆。
只是不等秋欣然走进馆子,就发觉今天楼下静得过分。她后知后觉地抬头,便看见大堂中央赫然坐着个锦衣白袍年轻男子。对方头戴银冠,腰配青金玉带,姿态闲适地坐在张木桌旁,身边还站个黑衣抱剑男子,两人坐在楼十分引人注目。
他同这间饭馆看上去实在过于格格不入,以至于他坐在里头,连身旁食客议论声都不由得小起来。听得她进门动静,对方放下手中杯子抬眼看过来,秋欣然跨过门槛脚就这生生地停在半空中。
何秀儿见她回来,眼前亮:“道长回来?有位客人可在这儿等您许久!”她边说边走到近前,拉住她衣袖,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声音,按捺着激动,小声问道:“那人……那人是不是定北侯?”
秋欣然不知如何回答,夏修言回京那日骑马游街,不少人见过他真容,但匆匆面不好确定。吴广达出事后,七年前事情又被翻出来,不知谁打听到她就是当年那个道士,街头巷尾正是人人等着看热闹时候,夏修言此时出现在这儿,倒是更有些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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